阮明月強撐著站起身,想掏出手機打車,卻發(fā)現(xiàn)手機不見了。
賀聞洲的車從她身邊開過時,賀磊搖下車窗,壞笑著朝她揚了揚手。
她呼吸一滯,賀磊手里拿著的正是她的手機。
車子絕塵而去,獨留阮明月一個人站在冷風呼嘯的山頂。
黑漆漆的樹林里不時傳出幾聲駭人的異響,一陣寒意從脊背竄上來,阮明月踉蹌著往山下跑去。
“轟?。 ?/p>
猙獰的閃電在天邊劈開,傾盆大雨很快落下。
雨水沖刷著她身上的新傷、舊傷,阮明月痛得渾身痙攣,鮮血從裂開的傷口滲出,又迅速被雨水帶走。
她跌跌撞撞,在暴雨中走了一夜,終于走回了家。
路過葉枝瑜房間時,透過虛掩的門縫,她看到賀聞洲在葉枝瑜身上律動。
女人陀紅著臉,壓抑著低吟:“聞洲,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她了,不然你為什么要帶她去看流星。”
男人動情的喘息,卻沒有說話。
直到身下的女人嬌嗔一聲,他終于開口,嗓音低沉:“怎么可能,我做這一切,還不是為了磊磊,為了你。”
阮明月死死攥緊拳頭,指甲深陷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疼。
她再也聽不下去,轉(zhuǎn)身回到自己房間,開始收拾行李。
所有與賀聞洲、賀磊相關的東西,她全都沒要。
賀磊闖了進來,皺著眉,視線一直跟隨她忙碌的身影游走。
“你是不是要走?”
阮明月低著頭繼續(xù)手上的動作,沒有理他。
賀磊心里有些慌,但更多的是惱怒。
他目光落到桌子上的一個水晶胸針上,那是阮明月母親留給她的遺物,是她最珍視的寶貝。
賀磊一把抓起胸針,作勢要往地上摔,高聲威脅阮明月。
“你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我就把它摔壞?!?/p>
阮明月心頭一緊,伸出手想從他手里將胸針奪過來。
可她剛在雨里走了一夜,體力早已透支,根本搶不過賀磊,她深吸一口氣,蒼白的嘴唇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