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張家和周家可不是一個層面的。
張家最終資金鏈斷裂,馬上就要破產(chǎn)了。
而我和周鶴野搬到我們曾經(jīng)住過的那個十平米出租屋。
這間屋子被他原封不動地保留了下來,連我忘在床頭的那本《飄》都還攤開在第一百零三頁。
一切就像三年前一樣。
那天周鶴野照常去周氏上班,
我出來買菜,剛轉(zhuǎn)過街角就被兩個戴口罩的男人捂住口鼻拖進一輛黑色面包車。
但我沒慌--因為周鶴野昨晚就預判了張家的行動,
我外套內(nèi)襯里藏著微型定位器,耳垂上的珍珠是監(jiān)聽設備,
甚至連我手腕上的皮筋都浸滿了能讓成年男性昏迷的藥劑。
車子剛啟動,我就聽見耳機里傳來周鶴野冷靜的聲音:
“別怕,跟著他們走?!?/p>
我假裝掙扎兩下就“昏”了過去,實際上正通過睫毛的縫隙記下路線。
車子七拐八繞,最后停在了郊外一棟廢棄廠房前。
我被粗魯?shù)刈萝嚕线M一個滿是霉味的房間。
“醒了?”
張董事長陰森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聶小姐,我們又見面了?!?/p>
當初我被張寶龍囚禁在他家里折磨,他來看張寶龍時正好撞見。
那個在財經(jīng)新聞里總是笑容可掬的老人,卻只是冷冷丟下一句,
“注意點分寸,別玩死了?!?/p>
當時我就知道張寶龍的變態(tài)是他家里一脈相承。
我蜷縮在墻角,演技堪比奧斯卡得主,
“你、你們想干什么?”
“很簡單?!?/p>
他蹲下來,手里的匕首拍打著我的臉頰,
“給我兒子錄個視頻道歉,承認是你勾引他在先,那些錄音都是合成的?!?/p>
刀尖慢慢下移,
“否則,這么漂亮的臉蛋”
我猛地抬頭,突然笑了:
“張董事長,您聽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