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就可以報警?!?/p>
“但后果是,那個姓周的尸體,明天這個時間會準時出現在你的床上?!?/p>
“門沒關,你自己考慮清楚,要不要出去?!?/p>
那天,早上九點十七分的溫度是二十五度。
春風和煦,陽光燦爛。
但我和人間,隔了一道憑我的力氣拉不動的門。
甚至,那道門并沒有上鎖。
之后的一年里,我像一只沒有靈魂的瓷娃娃,跟在張少身邊。
吃飯,睡覺。
上車,下車,
喝酒,購物。
周鶴野怒至發(fā)狂。
他數次堵截我,都被張少狠狠羞辱:
“姓周的,你看,我勾勾小手指,你的女人就乖乖爬進我的屋子了。”
我忍住眼眶里打轉的眼淚,不敢在周鶴野面前哭。
周鶴野愛我至極。
如果讓他知道張少對我做了什么,后果不堪設想。
他的人生還有無數的可能性,絕不能為了我折在這里。
但我沒想到的是,整整一年,周鶴野沒一天放棄來找我。
他從一開始的瘋狂謾罵,到后來的無賴糾纏,再到最后的跪地哭求。
反反復復。
把他自己折磨得形銷骨立。
他那樣一個不服天不服地的人,為了求我回心轉意,什么尊嚴都不要了。
我心里也疼得像一萬針在扎。
但這一切,都是張少想看到的——為了滿足他變態(tài)的勝負欲。
有一天,他跟我說:
“你這女人挺無趣的,什么花樣都不會,也不知道那個姓周的看上你什么了?!?/p>
“不過,姓周的在哪上躥下跳,還挺有意思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