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的情緒如潮水般迭起,又在男人冷峻的眼里化為死寂。
沈清妍被酒液浸染的嗓子沙?。骸案悼傔@話當真?”
“當然?!?/p>
燈光絢爛,沈清妍有些看不清傅知遠的神情,卻清楚聽到他的回答。
她看著傅知遠拿來的伏特加,直接仰頭喝盡。
辛辣的酒液滾燙過喉,沈清妍感受到胃里火般的灼燒,面色蒼白。
但她只是站起身:“我去下衛(wèi)生間?!彪S后出門。
衛(wèi)生間。
沈清妍晚上沒吃飯,吐出來的都是剛剛喝進的酒水。
除此之外,就是斑駁的血絲。
唇齒間苦澀蔓延,她捧著冷水撲在臉上,逼迫自己清醒。
“為了塊地,沈總真豁得出去。”傅知遠靠在門邊,幽深的眸子看不出情緒。
沈清妍身子僵了瞬,她側(cè)過頭看向傅知遠:“你明知道那塊地皮對晴薈多重要,為什么要搶?”
傅知遠理所當然:“淺淺想要?!?/p>
沈清妍一滯。
她沒想到傅知遠愛許珞西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
她轉(zhuǎn)過身背靠著洗手池,目光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很久以前有人告訴她:“傅知遠是個冷血無情的人,和他在一起不會有好結(jié)局!幸好你們早早分開了,要不然有你哭的!”
那時候沈清妍不以為意,可現(xiàn)在,卻有些懂了。
“傅知遠,你對我……真的就沒有一點點感情嗎?”
“你配嗎?”扔下這話,傅知遠轉(zhuǎn)身離去。
沈清妍手指緊扣著洗手臺,心中說不出的委屈與難過。
……
回到家,母親已經(jīng)睡了,沈父正坐在沙發(fā)上打個電話。
見沈清妍滿身酒氣,他皺了皺眉:“我聽人說,京郊那塊地皮讓汎海拿去了?怎么回事?”
“傅知遠和許珞西訂了婚,聽說要將這塊地皮送給許家當禮物?!鄙蚯邋戳税疵夹?,“爸,我今天很累,想休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