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有記憶以來,弟弟一直都是乖巧聽話的孩子。但很可惜,上天也從未眷顧過我們?!艿苌砩?,有著媽媽的遺傳病。
所以,他從小的時候開始,就沒有辦法和別的男孩子一樣,去做搬磚的臨時工。
在獄川縣里,因為經(jīng)常有轟炸、槍擊案發(fā)生,房屋重建是很經(jīng)常的事情,所以獄川縣的人們經(jīng)常要搞房屋重建的工作,搬磚是來錢最快的途徑,基本上獄川縣里每個窮人家的男孩子都會去干。
在父母去世后,為了養(yǎng)活生計,我便前往各個地方去打工,做各種兼職,來供弟弟上學。
弟弟本來也想輟學和我一起干活,但被我嚴厲地拒絕了。我還很罕見地大發(fā)雷霆,把他罵了一頓,讓他別再有這樣的想法。
學習的重要性,我一直都很清楚。
但是弟弟最后還是沒能繼續(xù)上學。在一次放學回家的路上,路旁邊的一家木材店突然爆炸,弟弟為了推開走在店鋪旁邊的女同學,被倒下來的石塊壓傷了腿。
雖然還有機會站起來,但是需要巨額的醫(yī)藥費。
我忍痛把媽媽留給我的手鐲變賣了,先給弟弟交上了第一筆住院費。剩余的一點錢,和那個女同學家人湊出來的賠償費一起,給弟弟買了個輪椅。
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除了父母去世以外,最灰暗的日子。為了給弟弟交上醫(yī)療費,我每天都在奔波,連吃飯的錢都攢不出來,每天只睡四個小時。只要有錢,就算是殺人放火的工作,我也愿意去做。
不過也正是這個時間,我遇到了筱木秀高副導演,他看中了我的“黑幕”潛質(zhì),把我和弟弟從獄川縣帶了出去。
大城市夜晚的燈火如此絢爛多彩,人們在街上有說有笑地走著,映照在墻壁上的不是爆炸的火光,而是光彩奪目的霓虹燈。
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我和弟弟都看入了迷,仿佛進入了夢境一般?!@是我們曾經(jīng)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在《死亡游戲》憑借著抄襲和獵奇的流量火爆之后,作為“黑幕”的我也獲得了從未有過的大筆金錢。我在首都買了一套小房子,作為我和弟弟的落腳點。在筱木副導演的幫助之下,弟弟的腿也在首都里的大醫(yī)院得到了治療,一年之后,他的腿便已經(jīng)康復,可以正常走路了。
至于學業(yè)方面,我和筱木秀高副導演也精挑細選,給弟弟找好了優(yōu)質(zhì)的學校,在弟弟治療的時候通過網(wǎng)課的方式繼續(xù)學習。弟弟的成績很優(yōu)異,很快就進入了首都最好的國中。
一晃三年過去,曾經(jīng)在獄川縣的日子,在腦海之中也漸漸變得模糊。只留下了一個最為深刻的印象——我絕對不要再回去了。
可以說,沒有《死亡游戲》,沒有成為黑幕,就沒有我和弟弟現(xiàn)在的生活,這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不想回到獄川縣,《死亡游戲》就一定要繼續(xù)下去。
我放空著大腦思索著,面前的終端屏幕卻又亮了亮。
早川翔太:姐姐今天工作辛苦嗎?我在看你的直播,你看起來好累的樣子。要注意休息哭臉!
翔太還是那么懂事
看見翔太關(guān)心自己,我的內(nèi)心也不禁柔軟下來。手指輕快地在終端的虛擬鍵盤上敲擊著。
早川景子:哈哈哈,我不累。為了我們的美好生活,一切都是值得的!
發(fā)完信息之后,我補發(fā)了一個比著“耶”的笑臉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