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小城智樹站在密道口前各自無言。很快,不死川正一便拉著二口勝也出現(xiàn)在了六樓。
不死川正一的目光向密道口看去,在視線落在我身上的一瞬間,他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細微的驚訝。
“不死川同學,二口同學,你們來得真快。”我朝不死川正一點點頭,視線卻又移動到他身側的二口勝也身上。
二口勝也的目光匯聚于地面上的一點,面色緊繃,一副不想與他人交流的模樣。
“我們是從四樓上來的,相比于其他同學而言,少走了兩樓?!辈凰来ㄕ灰矝]有將自己與二口勝也的行蹤作過多隱瞞,倒是話鋒一轉反問道,“早川同學和小城同學是一同發(fā)現(xiàn)尸體的?”
“不錯?!边€沒有等我開口,小城智樹便搶過話頭,嚴肅地接上話,“幾世橋他就在里面。黑白信鴿剛剛已經排除完畢密道內的危險因素,我們應該可以安全進入密道之中了。
“我把開啟密道的步驟都做了一遍,就差最后一步。你去右邊的柜子上把花瓶逆時針轉三圈,就可以開啟密道了。”
不死川正一聞言點點頭,又瞥了一眼身旁的二口勝也,對小城智樹說道:“幫我暫且看好他,他極有可能是黑幕幫兇?!?/p>
二口勝也聽聞此話,語氣更加暴躁地反駁道:“我已經解釋過很多遍了——我不是黑幕,不是黑幕幫兇!那部終端是別人給我的!我只是在賺錢!我只是在和他做交易!”
小城智樹從二口勝也的言語間,似是明白了什么:“不死川同學,二口同學就是?”
不死川正一又用點頭的動作,以回應小城智樹的話語。
果然還是到了如此麻煩的境地。
如今,二口勝也當著不死川正一的面用黑幕終端進入了溫室,若不好好解釋,很難擺脫得了作為黑幕幫兇的嫌疑。
我雖然也想為二口勝也說些什么來幫助他擺脫懷疑,但由于并沒有和二口勝也串通供詞,我憂心會言多必失。
況且,方才阻止小城智樹開啟密道的行為,也為我自己帶來了黑幕的嫌疑。倘若中間說錯一句話,很容易就會被不死川正一與二口勝也打成同伙。
不死川正一蹙著眉頭朝二口勝也說道:“二口,既然你如此認定自己沒有嫌疑,不如就等待會兒人齊了,在學籍裁判上自己再向大家解釋?,F(xiàn)在還是眼前的案件最為重要。”
不死川正一將人推到我和小城智樹的身旁,用眼神示意小城智樹管好二口勝也,一邊前去右側的柜子扭動花瓶。伴隨著瓶身被扭動三圈,密道之門也緩緩地再度開啟。
舊密道之內被黑白信鴿重新接通了電流,廢棄許久的自動照明燈亮起,以方便于我們幾人在密道之中進行搜索和檢查。
當不死川正一邁入密道的那一刻,整棟旅館一時間燈光閃爍,響起黑白信鴿刺耳的廣播聲。
“恭喜各位,發(fā)現(xiàn)尸體了——!現(xiàn)在請所有人,現(xiàn)在立刻到發(fā)現(xiàn)尸體的六樓走廊——!”
待廣播結束之后,室內的燈光才又恢復正常。
由于密道門扉的機制,小城智樹從舊密道內捎了一份已用過的小型炸藥包殘骸,卡在舊密道的門縫中,不讓舊密道的門在不死川正一進入后就立刻關上。
其余嘉賓們陸陸續(xù)續(xù)地來到了六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