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們已經(jīng)弄清楚了常森同學可能的死因,但在這起案件之中,還有很多的疑點需要我們?nèi)ソ鉀Q。”
不死川正一說完總結(jié),這一次不再有其他人對燃燒案兇手的殺人手法提出異議,而是聚焦于那些尚未解決的疑點上。
大致弄清楚了常森美姬的死因,不死川正一匆忙轉(zhuǎn)頭看向身側(cè)的下宮江利香,眉頭緊鎖地詢問道:“下宮,你和常森的關(guān)系比較好,我想詢問一下,常森最近是不是換了另一個牌子的玫瑰香水?因為我在周六下午見她的時候,和今天在人偶屋里聞到的她身上的香水氣味不太一樣?!?/p>
“我記得,常森同學之前用著的玫瑰香水,應(yīng)該是我們第一天來旅館的時候,花上同學為她挑選的那瓶?!毙〕侵菢浠貞浀?,“當時我和早川,以及下宮同學都在現(xiàn)場。”
既然小城智樹提到了我,我應(yīng)聲點頭道:“可是,花上同學當時給常森同學挑選的那瓶玫瑰香水,并沒有那么濃烈的氣味吧?”
“我懷疑香水有問題?!绷_素用極快的速度,簡潔明了地得出了自己的結(jié)論。
聽著眾人討論著那嗆鼻的玫瑰香水,下宮江利香的臉色忽然之間又變得蒼白起來。
“我我美姬她”
說到這里,下宮江利香須臾間又陷入到了一種絕對的恐慌情緒之中,她焦急地揉搓著自己的和服袖子,睜大雙眼看著身旁的不死川正一,仿若要哭出來一般。
“都都是我的錯!是我是我害死了美姬對不起”
忍了幾次的眼淚終于在此刻落下,下宮江利香用袖子捂著眼睛,在學籍裁判場上低著頭嚎啕大哭起來。
她的這一舉動,讓立于她身側(cè)的不死川正一也不知所以然。
“額下宮同學,你先別激動,要不你先解釋清楚——為什么你說你害了常森同學?”
下宮江利香突如其來的大聲哭喊,也將信永真幸的耳膜震的生疼。她用雙手捂著耳朵,用同樣的音調(diào)對下宮江利香大聲喊道。
即使不死川正一再不懂得人情,也知道信永真幸此時的行為近乎于火上澆油。雖然信永真幸的提問,同樣是此刻困擾他內(nèi)心的、令他不安的癥結(jié),但他明白——如果此刻想要讓下宮江利香理智交流,就必須安撫好下宮江利香的情緒。
“下宮同學,你別慌張聽我說,你將事情原委好好告訴我,我來幫你找到真正的兇手好不好?”
手忙腳亂地拿過從小城智樹那邊傳過來的紙巾,不死川正一將紙巾遞給下宮江利香,只是下宮江利香仍然陶醉在自己的情緒當中,不肯抬起眼來看他,他遞紙巾的手也只好尬在空中。
事實上,看見下宮江利香的反應(yīng),在場的眾人,包括此時的不死川正一,都大概知曉了讓下宮江利香如此情緒大變的來由——
極有可能,常森美姬身上那瓶嗆人的香水,就是下宮江利香贈送的。
小城智樹和我也只不過是提出了一個可能的猜測,但僅僅只是如此,便讓下宮江利香的情緒徹底失控。
但即使是這樣,不死川正一也要從下宮江利香口中弄清楚那瓶香水的情況,這不僅僅是為了常森美姬之死的真相,為她討回一個公道;也同樣是為了安撫下宮江利香的失控情緒,以讓她擺脫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