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線索所放置在的地點,并不在六樓。而不死川正一和幾世橋夕貴幾人,聲稱要來六樓搜尋和地點有關(guān)的線索,但若真正熟悉舊密道開啟步驟的人,則會知曉答案早已寫在謎面上。
但其中值得在意的是,在我的預(yù)測之中,不死川正一即使在先前不知曉舊密道,但憑借著他那驚人的記憶力,小城智樹將開啟步驟告知他的那一剎那,他也能立刻想起步驟,得出謎題的答案才是。也正因如此,我才將線索放置在了,應(yīng)當只有作為黑幕的黑袍人才能進入,其它人都只能被拒之門外的“那個位置”。
根據(jù)方才的對話,我預(yù)測他們是誤認為謎題的地點指向的是舊密道,故而打算開啟舊密道尋找線索,但這個舉動卻完美中了我設(shè)下的干擾項。
是因為團隊行動,所以不死川正一才選擇求穩(wěn),先來排查舊密道嗎?還是說不死川正一已經(jīng)推測出了線索的位置,但苦于沒有進入的方法,才選擇先來密道進行篩查?
話說回來,不死川正一當時是筱木副導(dǎo)演勸說來參加節(jié)目的人,又如此反對自相殘殺,按道理而言,應(yīng)該不會與支持自相殘殺的村吉合作才是。
有二口勝也在旁邊,思緒未能維持太久。我在研究教室內(nèi)隨意拖了兩把椅子到跟前,與二口勝也一同落座之后,我在終端上調(diào)出實時監(jiān)控,放在手旁,一邊抬眼看向面前的二口勝也。
“二口同學(xué),說吧,你這么著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二口勝也不藏著掖著,一坐下便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早川,今天上午那個廣播和這個謎題,是你干的嗎?”
果不其然,二口勝也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午飯時那沒有提前通知他的廣播。
“沒錯。是我干的。”面對二口勝也的詢問,我毫不避諱地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村吉難道沒有告訴你們嗎?”
事實上,作為黑幕,村吉給了我很多的自主權(quán)。影片的制作和播放,我只需要與黑白信鴿說一聲,只要黑白信鴿檢測到該請求得到了村吉的許可,便會自動協(xié)助我進行拍攝。
至于村吉那邊,我只對他稱這部影片是彌補之前被星見俊司黑入的動機影像,用以“挑起自相殘殺”,村吉便大手一揮為我批準了。
而且,根據(jù)我對于村吉的了解而言,這種關(guān)于“黑幕制造動機”一類的小事情,他定然不會告知二口勝也和另一黑幕?,F(xiàn)在看二口勝也的詢問,果然如此。
“哦這樣”二口勝也鎖眉思考了片刻,爾后又拋出新的提問,“那么,謎題最后的解——你給那些嘉賓的‘線索’,難道只是個徒有其表的幌子?”
我熟練地讀出二口勝也言語間那明顯的套話意味,故而我只是輕輕挑眉,拿出往日的笑容,面不改色地搬弄著謊言:
“這我就不知道了。線索和謎題都是村吉提供給我的,我也只是依照村吉的意思在辦事。據(jù)他而言,這是為了促進自相殘殺的線索?其余的我也不敢多問?!?/p>
“線索是村吉提供給你的?”二口勝也的面色顯然有些驚訝,但他很快便調(diào)整好自己的表情,只是眉頭愈來愈緊,低聲自顧自地念著什么,“難道說?”
“難道說什么?”二口勝也那喃喃自語的聲音越來越小,以至于我無法聽清他的后半句話是什么,“難道你擔心那條線索會暴露我們的身份?放心,節(jié)目才進展到一半,村吉為了節(jié)目,肯定不會將我們的黑幕身份告知其他嘉賓的。我想他應(yīng)該是隨便拿了某個嘉賓的資料放進去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