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停留在密道所在的二樓和四樓,也只是有利用密道前往五樓的嫌疑,但一旦聲稱自己待在五樓,那有作案之嫌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我不認為想要嫁禍他人的掛人者,會如此暴露自己的行蹤。
“更何況,對于北鳴同學和二口同學來說,待在二樓和待在五樓,他們都是沒有不在場證明的,既然如此,那為什么不選擇待在嫌疑更小的地方呢?”
我的一番話下去,羅素原本有些僵硬的神色也略有些許緩和。
先前與羅素聊天時我就發(fā)現(xiàn),他似乎像一個有些完美主義的小孩。前一場學籍裁判里二口勝也對他的嘲諷也好,還是這一場學籍裁判之中他提前意識到了自己的漏洞,即使他自己沒有意識到自己動蕩的情緒,但他的身體反應卻總是暴露了他。
一旁的北鳴忍見狀,也笑瞇瞇地為羅素搭腔道:“早川同學所言極是。無論是燃燒案的兇手,還是電梯案的掛人者,五樓都是他們的必經(jīng)之地。如果我和二口同學是兇手或是掛人者,又何必這樣給自己平添嫌疑呢?”
北鳴忍的這幾句話,表面上是為了支持我的看法,但實際上是想把自己作為燃燒案兇手的嫌疑摘出去,為二口勝也摘去掛人者的名號也只是順帶。
二口勝也聞言,也只是扭頭哼了一聲,沒有再多言語。
“羅素同學,你將你先前的結(jié)論再完整地和我們講述一遍吧,雖然可能有紕漏,但作為一種思路參考也可以。”
不死川正一說的這句話并非出于任何安慰人的思想,而只是出于一個為帶領大家逃出這場學籍裁判而著想的首領的心思。不死川正一此人,一向秉承著失敗乃成功之母的觀念,向來不在乎自己的無知與犯錯。也正因如此,他絲毫沒有看出羅素神情之中的奧妙,就像羅素本身也看不透自己一樣。
羅素點點頭,又繼續(xù)將自己先前未盡的結(jié)論給完善下去。
“如果依照我先前的推測,北鳴和二口不可能會使用秘密電梯,那么二口的嫌疑就可以排除了。
“根據(jù)方才的推斷,16:40到16:45時間太緊張,作案可能幾乎等于沒有。因此二口唯一能作案的時間,就是16:30到16:40的這個時間段,將森花掛起嫁禍給不死川。但這樣的話,16:45上到五樓的北鳴,就會聽到撞擊聲。所以,在排除二口同學乘坐秘密電梯的可能性,他不可能成為掛人者?!?/p>
一直在學籍裁判場上沉默著的二口勝也,在以往的學籍裁判當中一向與羅素不對付和在對方發(fā)言倒頭就睡的二口勝也,在聽到羅素為自己澄清的這番話時,雙手抱胸,冷哼一聲開口道:“哼,我早就說了我不是掛人者。你看看!”
二口勝也朝北鳴忍努努脖子,只是換來了北鳴忍一副可憐他的目光。
“但是,對于北鳴同學來說,排除她使用秘密電梯的可能,由于她是16:45分乘坐電梯上行的人,她完全可以卡在16:40這個時間點,于16:30到16:40辦案,采用星見同學的那套方法,將兇手之嫌嫁禍給不死川同學。作為兇手,即使她于45分上來時聽見碰撞聲,也能謊稱自己沒有聽到。
“而星見和信永的時間就充裕很多了,他們只需要在二樓樓梯間或是電梯口等待森花出現(xiàn),與對方一起上樓,便可以趁機將對方迷暈,將人掛在五樓的電梯井柱子上,然后各自從樓梯間和秘密電梯返回二樓就可以了。
“關于不死川,因為北鳴在45分上樓時并未聽到碰撞聲,所以她不可能成為被嫁禍者,所以不死川要辦案,也只能是45分之后,通過秘密電梯返回四樓,再下到三樓,本質(zhì)上和星見和信永是一樣的。
“因此,如果兩起案件不是一個人干的話,那么燃燒案的兇手我推測是北鳴和不死川,電梯案的兇手應當是北鳴、不死川、星見、信永四個人之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