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聽聞此事,我也輕微皺起眉頭,“對方是用了什么手段?”
“槍械?!痹绨俸闲砒潕缀跏遣患偎妓鞯亟釉挼?,“不過,這件事不需要各位同學擔心。屆時我會與伊萬信鴿一同,將情報匯報給裁判長?!?/p>
腦海里倏地回想起伊萬信鴿先前所說的話——只有他與早百合信鴿,才能有離開七樓的權(quán)利。
早百合信鴿瞄了一眼一旁略有些著急的春梅信鴿,輕聲安撫道:“春梅,不用擔心。我已經(jīng)與伊萬信鴿商量好,最近就由我派遣手下的護衛(wèi)隊,前往東街與南街幫忙巡查,填補損毀的北街巡邏隊的空缺,來保證東街和南街的安全。你和丹尼爾都不需要擔心?!?/p>
春梅信鴿點點頭,但說話的言語間依舊難掩愁容:“但是最近這種事情也太經(jīng)常發(fā)生了阿魯!弄得人家鴿心惶惶的你們一定要盡快抓住那個殺鴿真兇,讓裁判長狠狠限制他的行動阿魯!”
星見俊司全程目睹了早百合信鴿和春梅信鴿的對話,他眨了眨眼,似乎是在思索著什么。
早百合信鴿送走了春梅信鴿,才慢慢轉(zhuǎn)過身看向站在超市門口的我們二人。
“兩位,你們?nèi)羰窍胍涣鳎€請另尋他處。”早百合信鴿開口道,機械的語調(diào)里聽不出任何起伏,“你們所站著的地方,正是我的超市門口。我也是要做生意的,如果你們兩人一直站在這里堵著門口,我的客人們又要從哪里進門呢?”
早百合信鴿的話語一如既往的刻薄。
星見俊司連忙向早百合信鴿鞠躬,動作迅速且熟練,就像是做了千百次而刻在身體里的本能。
“不好意思!是我的問題,我這就離開。”
他扭頭望向我,神情間帶著些許遺憾,輕言細語道:“抱歉,早川同學,是我打擾你了。既然你今天沒有聊天的興致,那希望下一次偶遇的時候,你能愿意花些時間駐足,欣賞一下這里的風景。”
我觀察著星見俊司的神態(tài),依舊無法從他當下的表情之中,捕捉到任何一絲“表演”的痕跡,就好像他此刻所有的行動都是真實地處于本心。
他沒有繼續(xù)給我打量的機會。
在一聲匆忙的告別之后,星見俊司迅速提著手中的購物袋,從西街入口的方向小跑離去。
時間總?cè)绾铀话阆蚯氨加恐?,永不會為某一個人停下腳步。夜晚總是會在同一時刻降臨,哪怕是在這一所閉塞的旅館之中。
轉(zhuǎn)眼間又迎來了宵禁時間。我正準備將房間的燈關(guān)上,前往監(jiān)控室搜索更多的線索,可誰料,門口卻輕輕響起一陣敲門的聲音。
“早川同學,在嗎?”
是不死川正一的聲音。
這個時間點,應(yīng)當是他進行夜巡的時間。可他卻在先前毫無通知的情況下,來敲響了我的房門。
我輕微蹙起眉。以防萬一,我從口袋里掏出終端,調(diào)出實時監(jiān)控的頁面,在清晰地從夜視攝像頭中捕捉到了不死川正一的身影后,才略微放下心來。
走廊除了不死川正一空無一人。他此時正站在我的房門門口,用極低的力度,一點一點地叩著門板,時不時還四處望一望,似乎是擔憂被其余的嘉賓發(fā)現(xiàn)。
考慮到不死川正一的為人,以及對方那想要終結(jié)自相殘殺的執(zhí)著信念,我推測為他開門應(yīng)當并不會對我的性命產(chǎn)生威脅。
“我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