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第二陣突兀的敲門聲,又在門外響起。我和二口勝也不由自主地盯著對方的臉,眼中滿是迷茫。
“在我進來前,你還約了其他人?”
二口勝也和我大眼對小眼,有些不知所措。
按道理,在外人看來,我和他應(yīng)該是八竿子打不著關(guān)系的兩個人。如果現(xiàn)在被人發(fā)現(xiàn)二口勝也在我的房間里交流,難免會讓某些喜歡拉幫結(jié)派的家伙有所警惕。
聽了二口勝也的話,我果斷搖了搖頭,隨即回答道:“沒有。你也看了實時監(jiān)控,知道我一直在睡覺,除了去森花房間拿早餐,怎么可能會約了別人?”
敲門聲仍在響起,不知道為什么,卻讓我的心中莫名有種不安的感覺。
我示意二口勝也先別動,獨自一人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掀開門口貓眼的蓋子,查看門外正在敲門的人。
是北鳴忍。
她帶著一抹詭異而又溫和的微笑,手中敲門的動作卻愈發(fā)急促,聲音幾乎沒有停歇。
“咚咚咚咚咚咚?!?/p>
似乎是因為敲門沒有得到回應(yīng),她突然停下了敲門的動作,站在原地盯著門板不動。
正當(dāng)我在心中思慮她想干什么的時候,她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眼睛靠近了門外貓眼的另一側(cè)。
我連忙將頭從門口移開,急速合上了貓眼的蓋子,心中警鐘大作。
門外的人略有些愉快地開口了。
“早川同學(xué)?你在房間里嗎?”
“我看你今晚沒吃晚餐,聽森花同學(xué)說你已經(jīng)醒來了,所以就想著來給你送點喝的。如果你在房間里,能給我開個門嗎?”
似乎是為了防止我仍在睡覺,無法聽見她的話語,北鳴忍說話的聲音很大,就連在客廳之中的二口勝也,也能聽見她的喊聲。
二口勝也從客廳起身,走到離我有一段距離的地方。
“是和你一個組,那個平時和你玩得很好的北鳴?”二口勝也似乎對我的反應(yīng)有些驚訝,壓低聲音說道,“這不挺好辦的嗎?你開門和她說你沒事,讓她別進來客廳就可以了?!?/p>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和她關(guān)系很好了?”
我后退到他的身邊,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根據(jù)我和山本之前的判斷,北鳴忍顯然和本柳真夕美一樣,打心底認為我是這場自相殘殺的黑幕。只是因為沒有證據(jù),她才一直遲遲沒有出手。
所以在這之前,除了女子會和平日里的晚餐,她從來不會主動找我。
可是現(xiàn)在
我猛地想起,今天上午學(xué)籍裁判結(jié)束后,我還沒來得及去山本房間回收線索,便被黑白信鴿叫住,告知了山本死去的事實。
難道北鳴是在搜查山本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心里暗叫不妙,迅速扭頭看著我旁邊仍然一臉懵的二口勝也,抓著他的手臂就迅速往客廳后面臥室區(qū)域的衣物柜跑去。
直到站定在衣柜前,二口勝也還是沒能搞清楚狀況。他瞪大了眼睛,盯著我抓著他手臂的手,有些疑惑道:“你在干”
“少廢話,快點把鞋脫了躲里面。”我指了指一旁的衣柜,語氣近乎威逼利誘,怕二口勝也還弄不清楚狀況,又補充了一句,“來者不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