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座旅館之中,我能夠從絕大多數(shù)人的神色變化之中,讀出他們內(nèi)心的情緒變動,并由此來推測他們的想法。
而小城智樹自稱自己善于抿面相,這并不是一個謊言。在這些天的相處之中,我能清晰感受到小城智樹觀察表情的能力在我之上。但他絕大多數(shù)時候的偽裝,我也能夠一眼識破他的想法,除非他刻意針對我進(jìn)行隱瞞。
但星見俊司卻不一樣。我無法從他的面色上讀出任何信息,甚至就連小城智樹,在上一起學(xué)籍裁判之前,也未曾能夠查明他的異樣——
沒錯,星見俊司便是那第三黑幕,絕對錯不了。
我先前雖然察覺到了星見俊司的這一點(diǎn)異樣,但在長時間的觀察之下,星見俊司都沒有展現(xiàn)出任何的破綻。也正是因?yàn)檫@一點(diǎn),讓我曾誤認(rèn)為他如今的偽裝是他真實(shí)的本性,而監(jiān)控室里的那一瞥只是他工作狀態(tài)之下的無意的眼神。
要知道,哪怕是小城智樹這般把微笑焊在臉頰上的人,也會在放松的時刻展現(xiàn)出最為本質(zhì)的他??尚且娍∷緟s似乎從來沒有展露出除了這一副羔羊面相之外的態(tài)度。再加上羅素手里的情報(bào),與北鳴忍之間的關(guān)系,讓我無法不把羅素與他一同放置在“第三黑幕”的位置之上。
直到那一天與二口勝也的交流完畢之后,我才真正地確認(rèn)了他作為第三黑幕的身份。
那竊聽者身手敏捷,且神出鬼沒,即使知曉了二口勝也的身份,卻也一直沒有透露出去,而這與羅素明白北鳴忍是真兇,卻順其自然,任事物自行發(fā)展的決定是一樣的。
雖說竊聽者也的確有是森花誓子的可能性,但森花誓子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做到如羅素一般,就連黑白信鴿也無法捕捉到蹤跡。
況且,對于生命如此敬重,甚至親自舉辦悼靈儀式來慰藉死者的森花誓子,絕不可能會拿山本御人殺死本柳真夕美時的衣著來作偽裝,這與她先前所告知我們的理念并不符合。
但這對于知道真兇是北鳴忍的情況下,卻還不將事實(shí)捅出來,任由下宮江利香被冤枉而死的羅素而言,做出這種事卻是正常的。
在確認(rèn)了竊聽者的前提之下,再加上二口勝也當(dāng)時的說辭,第三黑幕便只能是星見俊司。
二口勝也在與我交談時,強(qiáng)調(diào)了兩句“他不能說”。若仔細(xì)思索其中的邏輯,便能意識到他話語之間的不對——
究竟是要什么情況之下,二口勝也才無法把電梯案的作案過程告訴我?
依照二口勝也所說,他與我合作的前提是“不能透露第三黑幕的身份”,而這也是他用以告訴我不能說明電梯案真相的理由。
理清邏輯,這句話的原本意思便是——如果告知我電梯案的作案過程,則會透露第三黑幕的身份。
若二口勝也是單獨(dú)作案,則完全沒有需要隱瞞作案過程的需要,則與二口勝也所講的“不能說”沖突。
因此,二口勝也在森花誓子電梯案的過程之中,一定是與他人共同作案,這樣才會符合“不能說”的情況。
而在第三起案件之中,小城智樹、羅素與幾世橋夕貴,是全場唯三擁有絕對不在場證明的人。
最后的人選,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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