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場爆炸,極有可能是臥底干的?!?/p>
花上崇英聞言也眉頭緊皺:“你認為我們之中的確有臥底?”
“沒錯?!鄙ㄊ淖吁局?,“你怎么看今天本柳的說法?”
“你是說她對不死川的懷疑?”花上崇英回想起今日本柳真夕美對不死川正一的種種控訴,“今天在早餐廳看到不死川的時候,他的表情的確不太對。但本柳的話只是個猜測,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jù),根據(jù)不死川昨天的表現(xiàn),目前也不能直接咬定他是臥底。
“所以你那時候的決策很對,森花。讓本柳私底下去調(diào)查有疑點的不死川,這樣我們就能坐享不死川和本柳兩邊的信息,還能把輿論氛圍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里?!被ㄉ铣缬ιㄊ淖宇h首道。
“那你對本柳怎么看?”森花誓子用雙手撐著下巴,“在我眼里,她對于不死川的懷疑雖然有道理,但是她的敵意有點太莫名其妙。不死川不愿意開放自己的研究教室,這件事的確有疑點,但他本人目前仍是聽我們掌控的,不像二口勝也那樣。
“而本柳的舉動,一直試圖在我們面前,把不死川打入我們的對立面?!?/p>
森花誓子話畢,嘆了一口氣。僅僅只是一天半的時間,對于情況梳理的過度思考,就已經(jīng)讓她的大腦感到疲憊。
“你懷疑本柳是臥底?”花上崇英的眼睛轉(zhuǎn)動著思考,“的確,本柳一直試圖破壞‘道德強制性’的氛圍。但如果本柳是臥底,她對我們的行動一直很積極。如果不執(zhí)意將矛頭指向不死川,她根本不會得到我們的懷疑。在我看來,她更像是誤入歧途的好人,或者是被臥底推出來的擋箭牌?!?/p>
“那誰能夠說動本柳?內(nèi)田?”森花誓子抬眼看著花上的眼睛,“如果是內(nèi)田的話,倒是挺符合你說的‘壓低存在感’這一點的。而且,兩次前往北鳴研究教室的時候,她都在?!?/p>
“也不能就這樣妄下定論?,F(xiàn)在臥底已經(jīng)有所行動,如果不加以阻止的話,最近估計很快就有事件發(fā)生。我們必須趕快把我們的計劃提上日程?!?/p>
花上崇英拿出隨身放在盔甲之中的一張小紙條,攤開來展開在森花誓子面前。
“這是我想出來的計劃。舉辦‘男女子會’?!被ㄉ铣缬⒅钢垪l上的內(nèi)容,為森花誓子一一解釋道,“通過將十六人分為男女生兩組,在不同的地點,進行類似‘茶會’的長時間活動。我想,在‘道德強制性’的氛圍之下,每組應該都能保證有4-5人,這樣的人數(shù),對只能殺1-2人的臥底來說,不適宜有動手的機會。
除此之外,在這個過程期間,倘若真的發(fā)生意外事故,就能立刻將兇手的范圍鎖定在,’參與男子會的男生’、‘參與女子會的女生’,或是未參與茶會的人員當中?!?/p>
森花誓子眸光一閃,也不由得為花上的計劃點頭:“如果兇手想要在茶會以外的時間動手,就必須挑在大家都自由行動的上午與晚上。如果在宵禁時間動手腳,會有被夜巡的不死川目擊的危險。
“所以,最安全的犯案時間,只有在不死川夜巡之后——但這個時間點,大家都已鎖門睡覺多時,排除有‘萬能鑰匙’的情況下,幾乎無法犯案?!?/p>
“沒錯,森花同學,這樣我們就能有效壓縮臥底的動手時機。換句話說,只要在這兩個時間段多加留意每個人的動向,就能很快排出臥底的蹤跡。”花上崇英慢條斯理道,“其實,我們還可以再壓縮上午的時間”
花上崇英解說完自己的計劃,便將擺在桌上的白紙折疊起來,又收回自己的口袋里。
“那,不死川那邊?”森花誓子問道。
“我會再去找他,跟進研究教室的情況。順便問問看——昨晚是否發(fā)生了什么,導致他的狀態(tài)不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