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細細聽著花上崇英的安排,內(nèi)心也難免感嘆這個計劃的精妙——
以分組為形式,不單是為了更好的管理團隊,掌握出口的情況,但這同樣也是一種控制隊伍,確認隊員位置,從時間和空間上遏制自相殘殺發(fā)生的手段。
首先是這個3-4人的分組,對于兇手來說,就是很難犯案的人數(shù)。一個兇手最多不能殺超過兩人,3-4人這個人數(shù)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剛好是很難單獨一人行動的人數(shù)。說是以自愿為原則,但是除了像二口那樣的刺頭,又有誰會當眾去反對尋找逃生的方法?
其次,每日早上要搜索的地點,都由花上崇英當天宣布,這也正是之前我所提到的“情報資源”——即除了他本人,所有人上午行動的位置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倘若哪一個地點發(fā)生了命案,他便能迅速鎖定嫌疑人的區(qū)域范圍。
而當天告知搜索范圍,以及搜索完的地點讓別的組再次搜索一次,就能防止兇手提前布置陷阱。如果兇手利用搜索地點進行犯案,只能提前布置機關(guān),但這樣也能將嫌疑人的圈子縮小到一到兩個組別內(nèi)。
而在上午不定期的發(fā)送信息,也是為了防止犯案者利用這一點,進行反向的不在場證明。
這一系列安排下來,兇手恐怕是很難在上午進行犯案了。一旦下手,就很難不會被確定范圍。
見無人反對,花上崇英溫和一笑:“謝謝各位的配合。那么接下來,我說一下下午的安排,也就是我們之前一直強調(diào)的集體活動?!?/p>
“在座的各位可能認為,在自相殘殺期間進行集體行動,是一件有利于兇手的行為。但我并不這樣覺得——倘若我們單獨行動,沒有溝通與了解,往往更會互相猜忌,一旦產(chǎn)生誤會,便給了黑白信鴿可乘之機?!?/p>
花上崇英正色道:“更何況,我們本就是一個學校的同學,更應該促進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共同逃出去?!?/p>
“所以,從今天下午開始,我們決定籌劃男子會與女子會,男生這邊由我?guī)ьI,女生這邊則由森花組織。同樣的,具體的地點我和森花都會在當天午餐后再告知。至于具體的時長,則根據(jù)我和森花當天準備的話題而定。”
森花誓子在一旁點了點頭:“是的。當然,男女子會也同樣都是自愿原則。但是我想,大家都是一起尋找出口,共同求生的同學,應該不會不來參加吧?更何況,一兩個人落單,也有被黑白信鴿挑撥、案件發(fā)生的危險?!?/p>
很顯然,這個男女子會,同樣也是用來劃分嫌疑范圍的。
八人行動,雖然便于兇手在人群中混淆視聽,但同樣人多耳雜,群體行動,犯案時很難不被其他人注意到。
這樣看下來,恐怕上午和下午都很難有留給兇手動手的時機。最適合兇手犯案的時間,恐怕就只有夜晚宵禁前的時刻了。此時大家都處于自由行動狀態(tài),而且也不在花上與森花的管制時間內(nèi)。
雖然在宵禁后的時間也能犯案,但終究有一個夜巡的不死川正一。除非直接去把不死川干掉,否則也有一定的風險。
可是,進行這樣周密計劃的兩人,會不知道這一點嗎?
還是說,他們是故意留出宵禁前的這一段時間?在這個時間段給兇手挖坑?
大部分人自然是對花上崇英與森花誓子這樣周密的計劃表示贊成的。出人意料的是,就連二口勝也也難得的選擇加入花上崇英的活動里來,但他表示,自己只參與下午的男子會,而不參與早上尋找出口的活動。
此言一出,自然引來了不少嘉賓們的懷疑。而二口勝也卻只是輕浮地嗤笑一聲,表示自己懶得起床。
可是這小子不是天天七點多來吃早餐嗎?吃完倒頭又睡回籠覺去了?
行吧,領導的公子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