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是這樣的話,犯案者完全可以把黑幕卡片放在照相機下方,就不用冒著再次被暴露的風(fēng)險進(jìn)行第二次敲門。
經(jīng)過周密的推測,不死川確信了山本并不是偷走自己檔案的人。而他之所以故意在大眾面前說出這個信息,也是出于兩種考慮。
第一,自己研究教室內(nèi)的檔案,都詳細(xì)記載著周密的殺人手法。偷檔案的人在明知自己這樣說的情況之下,卻還是以身犯險來偷取檔案。
如果偷檔案的人只是不信任他,想要親眼拿一份檔案確認(rèn)內(nèi)部內(nèi)容的話,不死川倒不會如此憂心。但如今檔案丟失已經(jīng)一個早上還未歸還,想必偷檔案之人是想要一個現(xiàn)成的殺人手法進(jìn)行犯案。
上午時,他顧慮自己是黑幕的事實,所以沒有將檔案丟失的信息透露出去。但在和山本確認(rèn),自己的“黑幕”需要遵從本心的時候,他便決定在中午就把這件事公布出來。
畢竟,他目前的愿望就是阻止自相殘殺,延緩事件發(fā)生。
第二,就是為了試探山本,以及找出想要犯案的人。
雖然今早山本找到了自己,暗示他與自己同一陣營,不死川還是沒能完全信任他。假如山本御人在聽到檔案被偷之后,表現(xiàn)出任何無動于衷的模樣,他便會將山本御人早上說的所有話,都當(dāng)作是拉攏自己的耳邊風(fēng)。
顯然,偷走檔案的人就是要犯案的人。而如果山本沒有做出驚訝的反應(yīng),那就證明他是知道檔案被偷的。
在他不死川正一昨天已經(jīng)表示,想要阻止自相殘殺后,卻又在昨晚偷走他的檔案,在今天早上說讓他順從本心?
倘若這份檔案真是山本偷的,這不就是既要又要——既想要自相殘殺發(fā)生,卻又想讓別人進(jìn)行阻止?
如果是這樣,無論山本出于什么目的,內(nèi)心打著什么算盤,不死川都不會再信他的任何一句話。
好在,山本并沒有如他所想那般,這個盟友暫時可以信任。不死川的心安定了下來。
那么接下來,就是通過公布這件事后,其余人的反應(yīng),來試圖找出偷檔案的人了。
不過不死川對這個方法并沒有太多的指望,畢竟他自己不太會察言觀色。但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得到花上崇英和森花誓子的幫助,或許能夠有利于他找出潛藏的犯案者。
“沒錯,昨天晚上,有人敲了我的門。在我開門后,對方用相機的定時拍照功能,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就離開了研究教室前去查看,期間研究教室的門并沒有關(guān)上?!?/p>
不死川簡單闡述了昨夜在他研究教室里的狀況。
“不過,我昨晚在前去查看相機的時候,一直有回頭用手電往研究教室的方向照,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進(jìn)入的痕跡。直到我回到研究教室,清點檔案之后,才發(fā)現(xiàn)檔案丟了一份?!?/p>
本柳真夕美撇著嘴質(zhì)問道:“我們要怎么相信你的一面之詞?你的說詞錯漏百出。如果沒有人進(jìn)入研究教室,你要怎么確定你的檔案是被偷走,而不是你自己粗心大意遺失了?更不用說,檔案究竟是否有丟失。”
不死川正一眉心緊鎖:“我當(dāng)然知道,因為我從未將研究教室內(nèi)的檔案帶出去過。至于檔案是否丟失,能自由拿取檔案的我,為什么要撒這個謊?”
“說不定是為了給自己犯案埋下伏筆?你們寫作的不都最喜歡這些嗎?”本柳真夕美刻薄道。
站在不死川旁邊,默默中槍的山本御人,聞言扶著眼鏡,一臉無奈:“還真是沒法反駁的理由啊?!?/p>
本柳真夕美仍然沒有停止對不死川正一的懷疑攻勢,她美目圓睜盯著不死川:
“你說檔案丟失了,不就是想說,我們當(dāng)中有人想要犯案嗎?而事實上,我們之中從未有人進(jìn)過你的研究教室,又怎么會知道你的檔案放哪里呢?”
“那么,最有可能犯案的,會是誰,不就顯而易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