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不是應該再去問問下宮同學,當時的情況?”
幾乎是同時,我們一同轉向下宮江利香的方向。此刻她的狀態(tài)已經好轉,雖仍然低著頭,卻沒有再像剛才那樣聲嘶力竭地哭喊著。她只是臉色蒼白地放空著雙眼,像是一條無意間從水中被扔到岸上的魚。
得到了小城的默許后,我嘗試著走向下宮江利香。
“下宮同學,我可以問問你案發(fā)當時的情況嗎?”我盡量將自己的語氣放緩,聲音也變得溫柔起來。
下宮江利香條件反射性地抬起頭來看我,眼神之中是深不見底的懼怕。她大口喘著粗氣,喃喃念道:“不是我,我什么也沒做不是我干的?!?/p>
“我知道。我和小城同學都知道的。只是為了更好地找到殺害花上同學的兇手,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們一些線索,可以嗎,下宮同學?”
為了不再刺激到下宮江利香,小城這次并沒有跟著我走過來,而是遠遠地站在我的身后,默默聆聽我和下宮之間的談話。
與此同時,森花誓子也朝我們這邊看了過來,但她在意的并不是談話本身,而是擔心下宮江利香的情緒再次失控。
“線索,線索”
下宮江利香小聲念叨著,像是不斷重復著咒語的女巫。
我蹙著眉。
看來她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位于失控的邊緣,也不知道是否能提供有用的線索。
正當我耐心即將消失,準備離去時,下宮江利香卻又怯怯地抬起頭來看著我:“你們想要知道什么?”
看仍然有交流的可能性,我又堆起虛假的笑容。
“下宮同學,可以告訴我們,在你給花上同學那杯奶茶之前,發(fā)生了什么嗎?”
我說的話語似乎又刺激到了下宮江利香,她像是被什么嚇到一般,驚叫著大聲喊叫起來:“我沒有給花上同學奶茶!是他自己拿過去的我沒有害花上同學”
我長呼了一口氣,努力維持起的耐心也消耗殆盡。
只不過是死了一個和她沒有任何關系的人,至于嗎?至于把自己弄得像一個瘋子一樣嗎?
更何況,據(jù)我觀察,他們根本就沒說過幾句話吧?
“下宮同學,早川同學只是口誤了,沒有說你是兇手的意思,她也沒有怪你。”
森花誓子仿佛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狀況發(fā)生。她與我視線相交,眼底流露出一絲歉意。
在森花誓子不斷地安慰與勸說之下,下宮江利香的情緒由大聲的情緒發(fā)泄變?yōu)榱诵÷暤目奁?。她用右手不斷地抹著自己的眼淚,邊哭邊如怨婦般幽怨道:“都怪我都怪我我不應該拿著那一杯奶茶去的內田同學明明提醒了我那杯奶茶里有臟東西,我卻還是都怪我”
嗯?
“等等,下宮同學?!毕聦m江利香低聲呢喃的話語之中,一些不為人知的關鍵信息卻如閃電般鉆入了我的耳膜,“你剛剛說什么?內田同學提醒了你,奶茶里有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