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宮江利香盯著鏡中的自己,開始第一次認真思索自己的未來。
如果自己能夠因為化妝而變美麗的話,自己是否也能夠通過自己的改變,擺脫苦難的糾纏呢?
即使下宮江利香并不知曉本柳真夕美鼓勵她的言語背后,隱藏著的同樣是利用,但這句話仍舊給予了下宮江利香同樣的鼓舞。
只是,直到說出這句鼓勵之話的本柳真夕美也溺死于溫泉池中后,這微小的愿望就如同塵土一般,在她的心頭不知吹飛到何處去了。
在二口勝也話畢后不久的剛剛,她又一次在內心接受了自己是“寄生蟲”的事實,任由眼淚在心頭上又劃了一道刀疤。
心臟隱隱作痛,她低低地抽泣著,拿起袖口抹了抹眼角,但淚水卻不受控制地從身體之中奔涌而出。
“下宮,你說你可以解釋,我們可以給你機會。”
幾世橋夕貴的聲音在下宮江利香的不遠處響起,她慌忙抬起頭,就像看見了新的希望:
“我我沒有碰過早川同學的終端!北鳴同學說的是假的!”
位于下宮江利香身側的不死川正一閉上眼搖搖頭,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下宮江利香完全不會任何的抗辯技巧,只會重復著“自己不是兇手”“自己沒有干過”的這些論調,但在學籍裁判場上,沒有了不在場證明的支撐,這是最軟弱無力的話語。
雖說現(xiàn)在所有的物證都指向了下宮江利香,可看著下宮江利香那慌忙又焦急的神色,不死川正一理智的大腦卻第一次陷入猶豫。
——燃燒案的兇手,真的是下宮江利香嗎?
“下宮同學,除此之外,還有什么能夠解釋你不是兇手的原因嗎?”星見俊司也開口詢問,眼眸之中帶著些許打量。
“不不是兇手的原因我我沒有動機!”下宮江利香結結巴巴地喊出自己想說的那幾句話,“我要殺人的話,肯定不會選擇殺美姬??!她她是我進來這里之后最好的朋友。”
“正因為是最好的朋友,才有殺機吧?”北鳴忍揚起眉詢問道,“讓我想想,常森應該給你留了遺囑吧?要我說你完全可以聯(lián)合別人,把常森殺了以后獨吞她的黑白信鴿貨幣啊。看上一次拍賣你的反應,你手里的黑白信鴿貨幣應該很少吧?”
聽聞北鳴忍的話語,下宮江利香的臉色瞬間煞白,但很快有人染上憤怒的通紅:“我我根本不知道美姬有沒有給我留遺囑!我黑白信鴿貨幣是很少沒錯,但是我不會因為這個殺害美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