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這部電梯通往的是學(xué)籍裁判場,還是地獄呢?
黑白信鴿見狀,微愣了片刻,唱腔之中也染上了一絲疑問:“啊啦——?我親愛的孩子們,怎么都不過去?是害怕有什么機關(guān)嗎?討厭,媽媽是大家的學(xué)院長,怎么會坑騙你們呢?快上吧——!”
它扇扇翅膀,試圖推動著離它最近的星見俊司邁入電梯。星見俊司卻臉色陰沉,不為所動。
“沒有人愿意進去嗎?媽媽要生氣了喔!媽媽一旦生氣,后果很嚴重!會有非常可怕、非??膳碌膽土P哦——”
黑白信鴿見沒有人愿意聽它的命令,竟一時有些動氣,想要利用威脅來迫使大家進入。
我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發(fā)現(xiàn)大家都似有意或無意地,打量著不死川正一的臉色,似乎是都是想讓他第一個進去以身試險。
而不死川則絲毫沒有想要邁進電梯的意思。他只是站著,死死盯著黑白信鴿。
想來也是,不死川正一本來就不想自相殘殺繼續(xù)下去,無論電梯到底有沒有問題,估計他都不會想要順從黑白信鴿的安排乖乖進去。
我在心中嘆了一口氣,正想踏步朝電梯走去時,卻有人搶先了我一步。
“不就是一個電梯嗎?”二口勝也不屑地笑著,一邊又用他那雙腿隨意地踢了踢電梯的門,“居然沒有一個人敢進去?真是一群慫包。”
說完,二口勝也便頂著眾人的目光,大步地踏向了電梯內(nèi)部。
當(dāng)然,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
“哦哦哦——!二口同學(xué),你真是媽媽的好孩——等等!二口同學(xué),你要干什么?”
黑白信鴿正殷勤地飛向二口勝也,它夸贊的語句剛想出口,卻被二口勝也抓住翅膀胡亂擺弄了起來。
“誰是你孩子?我可不想無痛多個媽!”
話剛說完,二口勝也就將那只黑白信鴿拽著翅膀旋轉(zhuǎn)扔了出去,狠狠地摔到了離電梯最近的星見俊司的腳邊。
星見俊司眉頭微皺地看著地上腳疼的黑白信鴿,卻沒有挪開腳步。
“喂,大偵探們,還不快點進來?難道你們樂意在這個奢侈品店門口站一個晚上?有用嗎?”
二口勝也吊兒郎當(dāng)?shù)恼Z氣在一樓大堂回響。
“就算你們樂意我也不樂意,整快點,我想回去睡覺!”
話畢二口勝也又踢了一腳電梯,隨后靠在電梯墻側(cè)閉目養(yǎng)神。
不死川正一見狀,輕輕地“嘖”了一聲,動起身來。
“走吧。”不死川不甘地說道,“反正遲早是要面對的?!?/p>
有了不死川的話,眾人才敢陸陸續(xù)續(xù)的動身前往電梯。我和小城走在隊伍的偏后方,注視著向前進入電梯的人們。
在花上崇英死后,不死川正一似乎就變成了這個隊伍的新的核心。隊伍之中有人懷疑他,也有人信任他,但毫無疑問的是,他們都想讓不死川來做這個花上之后的領(lǐng)袖——有人是想看他出錯,抓住他身為黑幕的馬腳;也有人想看他成功,讓他帶領(lǐng)大家離開這座旅館。
“噢——謝謝你,星見同學(xué),你真是個好孩子!媽媽我會永遠——永遠愛著你!”
正當(dāng)我準備跨入電梯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了黑白信鴿的聲音。
我微微側(cè)目一看,是星見俊司將被二口勝也扔出的黑白信鴿撿了起來。他輕輕地拍了拍黑白信鴿的翅膀上的灰塵,即使聽到黑白信鴿的夸贊,臉上也沒有任何情緒。
當(dāng)黑白信鴿重新從他的手上飛起來時,星見俊司開口了。
“黑白信鴿女士,下次請你學(xué)會閉上你的嘴?!?/p>
他冷冷地丟下這句話,隨后跟隨著眾人進入電梯,一刻也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