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川正一雖然眉頭緊鎖,但并未反駁本柳真夕美的意見。
“我知道本柳同學對我有所懷疑,但我并不認為本柳同學提出的建議有錯。畢竟,一位無法擺脫嫌疑的‘推理小說家’要在這里帶領大家前進,未免有點可笑。”不死川正一閉眼沉思道,“我接受你的懷疑,也會打破你的懷疑,本柳同學?!?/p>
“不死川同學”
森花誓子蹙著眉頭看向不死川,無疑是對不死川把自己推到被審判的中央感到不值。而本柳真夕美只是輕輕笑著,也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的打算。
“等一等?!?/p>
以往一向發(fā)愣打哈欠的羅素,在站在審判場上時,卻宛如忽然清醒。他扭頭看向本柳真夕美,慢慢開口道。
“本柳同學懷疑研究教室所有者的邏輯,是因為他們作為研究教室的所有者,更有可能利用自己作為‘所有者’的職務進行作案上的便利,對嗎?”
本柳真夕美點點頭,狀似無所謂道:“可以這么理解吧。”
“那我們還需要論證一個大前提,”羅素正色道,“那就是——前兩天在不死川同學與北鳴同學研究教室發(fā)生的案件,與今天花上同學的死是否有關聯(lián),這些案件是否都是同一人干的?!?/p>
“同一人?難道這些案件還有別人在動手?難道有不止一個人想要殺人嗎?”
信永真幸略微打了個寒顫,她竭力保持自己作為女強人的強勢,但眼神之中卻難掩不安。
常森美姬低下眼眸,接上了信永真幸的話:“按照目前的事實來看,有兩個人想要動手的可能性,也是有的?!?/p>
“常森同學,信永同學,事情未必有我們想象的那么糟糕。”
還是森花誓子,她用柔和的語氣阻止了常森美姬和信永真幸接下來的話語:“我們可以注意到,兇手是有計謀的。今天是我們來這里的節(jié),就得出“臥底”的結論,還完美地推斷出臥底的職能。這在《死亡游戲》節(jié)目里,已經是屬于智力很超前的嘉賓了。
只不過,她還是料錯了一點——進行這一次殺人計劃的人,并不是臥底,而是在他們其余十三人同胞之中的一位。
“所以,這些案件,都是臥底干的?而這個臥底就在我們之中?”
信永真幸微微瞪大眼睛,難以置信。
“森花同學,請不要亂說!媽媽才不會做安插臥底這種不道德的事情呢!大家都是媽媽的好孩子哦!”
黑白信鴿有些惱怒的女高音在裁判場內響起,卻并未吸引在場任何人的注意力,于是她氣憤地在裁判場內飛了一圈,又坐回了自己裁判長的寶座上。
北鳴忍則認真地開始思索起森花誓子所言的可能性。
“的確,站在黑白信鴿的立場之上思考的話,在我們之中安插一個挑起自相殘殺的臥底是最穩(wěn)妥的,而且還可以共享我們之間的情報?!?/p>
北鳴忍的話一出,眾人霎時間毛骨悚然,但北鳴忍卻像沒有注意到一般,繼續(xù)說了下去。
“但是,作為臥底來說,現(xiàn)在開始行動有點太早了。如果我是黑白信鴿,我會在這一兩周時間內壓榨我們的生存條件,激起逃生的渴望,再讓臥底去挑起對立,讓人們自己形成自相殘殺的條件,由此就不用臥底親自出手殺人了。”
北鳴忍不愧是那個經常在社交媒體上揣摩黑幕與兇手的“毒蜂”,她的想法原本也是我和山本的策略,只是她缺乏了一些作為黑幕的實戰(zhàn)經驗。
北鳴忍的推測,屬于是對黑幕來說最理想的情況,大部分情況下,這些殺人愛好者在失去記憶之后,卻仍然保留著作為人的理性,即使心理有著嗜血的快感,卻并不愿意親自臟了自己的手,這也是為什么我需要山本進行搭檔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