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同學還有什么事?”
北鳴忍站在原地,目光又飄飄然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只是很好奇,光憑那個終端,北鳴同學是如何鎖定我就是黑幕的?”
我同樣站起身,冷漠的視線對著她的眼睛。
“我想,以北鳴同學聰明的大腦,應當不會沒有想到下面的這種可能性吧——
“我并不是黑幕,只是黑幕借用了我的頭像給山本同學發(fā)了消息。北鳴同學你自作主張,將那部終端給其余兩人查看,實際上是在挑起我們好人之間的矛盾,讓那兩個人在目前對逃生無望的情況下,認為我是黑幕而殺了我。
“你對我采取威逼利誘的方式,逼迫你和我必須合作。但你忽略了一點,如果我不是黑幕,在你這樣緊急的威脅之下,我與你合作也只是出于自保,并無法徹底保障你的安全。
“而你所謂要出手幫助我除掉其中一個知情者,卻又決定自己來設(shè)計整場案子,不讓我加入其中成為幫兇,而我卻能夠知道你是兇手。那么,就會有一個選擇題擺在我的面前——
“如果你嫁禍失敗,那么你即將要面臨處死,我就無法保障你的安全,你就會在學籍裁判上指認我;而如果你嫁禍成功,那么我就要依照規(guī)則,大家檢舉兇手失敗,我也會跟著被處死。
“可以說,在這一種情況下,無論如何我都會陷入死亡的下場。所以,為了讓自己活下去,我一定會做出背叛我們兩個人合作的行為。按道理來說,北鳴同學為了保證這件事不會發(fā)生,一定會讓我參與作案過程,被迫加入謀殺吧?可你卻沒有這樣做。
“如果從這一點來看,倒是讓我感覺有些迷糊了。北鳴同學——你為什么如此肯定我就會是黑幕呢?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我盯著北鳴忍的眼睛,那雙如寒潭般的眼眸輕顫了一下,像被微風吹皺的湖面。
隨后,一種欣喜的意味從池水中蕩開,連帶著她如雕像般的表情都變得生活了起來。
“如果我和早川同學說,是因為某種‘直覺’呢?”
她輕笑一聲,又緩緩走到了我的身邊,悄悄地伏在我的耳畔,如蛇般輕聲低語道:
“答案其實一直都很簡單——
“因為我從意識到,‘早川同學可能是黑幕’這件事以后,心底就一直、一直,很想和早川同學合作哦?”
送走了北鳴忍之后,我才回到臥室的衣柜處,敲了敲柜門,示意二口勝也已經(jīng)沒事了。
柜門被從里推開,二口勝也像只貓咪一般縮在衣柜的一角,神色同樣不算明朗。
“那醫(yī)生走了?”
打開柜門見到我,二口勝也便迅速警惕地瞥了瞥客廳的方向,問出了這一句話。
“當然走了,不然我怎么敢放你出來?”
我把大少爺被踢進隱蔽角落的高檔皮鞋撿起來,提著放在我的衣柜前面,手指指了指鞋子,示意他迅速離開我的衣柜。
大少爺似乎早就習以為常,他從衣柜之中慢悠悠地邁出,規(guī)規(guī)矩矩地穿好了鞋,才抬頭對我問道:“你被那個女醫(yī)生發(fā)現(xiàn)了身份,要怎么辦?真的打算和她合作嗎?”
“從目前的局勢來看,合作是最好的選擇?!?/p>
回想起方才與北鳴忍的交鋒,我的眼神也不由得冰冷起來。
“怎么說?”二口勝也抬眼,臉上是難得的擔憂神態(tài),“雖然說合作是挺好的,但某種意義上,你接下來算是要一直被她掌控勒索。
“雖然我不懂你們這些殺人作案方面的事,但我懂交易。那個女醫(yī)生,表面上說她會殺掉其中一個知情者,然后嫁禍給另一個,但實際上關(guān)于那兩個知情者的情報,現(xiàn)在都由那個女醫(yī)生掌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