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見俊司的這一疑問,如同一粒石子落入水中,一時之間沒有回聲。
不死川正一閉著眼睛,記憶如同畫卷一般展現(xiàn)于眼前,而他此刻仿若已經(jīng)脫離了學(xué)籍裁判場,成為了畫中人,再一次回到了密道的內(nèi)部。
他在記憶的長廊里踽踽而行,狹窄的密道之中,一切景象如此清晰。他仔細(xì)在記憶之中,觀察著地上那殘缺的機械人偶,最后所擺出的動作——
“機械人偶的動作尤為奇怪,他蹲在地面之上,雙手握著一把小型手槍。食指的關(guān)節(jié)壓在扳機上,幾乎與地面垂直,一條斷裂的魚線纏在機械人偶右手食指的關(guān)節(jié)處?!?/p>
不死川正一盯著機械人偶手中握著的小型手槍,隨即順著槍正對著的角度,往記憶中密道的門口望去。
——兇手要如何利用密道門、機械人偶、玩具吊車、吊秤盤,以及總計45米長的魚線,組成一個帶有配重裝置的機關(guān),讓機械人偶開槍的同時,按下小型炸藥啟動器上的延時引爆鍵?
見星見俊司的提問沒有得到反饋,信永真幸又慶幸卻又有些不安。她呼了一口氣,才又緩緩開口提問道:“大家,對機關(guān)方面,還有什么想法嗎?”
“既然密道門上的魚線被粘在了右側(cè)的底部,而作為機關(guān)組件的機械人偶,也是蹲著來降低高度,我們是否可以提出一個猜想——這個機關(guān)有極大概率,是需要貼地的?”
雖然看似眼前的討論走入了死胡同,但北鳴忍自然不會允許眾人的思路就此斷裂,從而陷入迷茫的漩渦。她輕聲開口,話語似一把小錘,試圖敲碎橫貫在眾人面前的這一座疑問的高墻。
“貼地的機關(guān)?”星見俊司先是不解地望向北鳴忍,但很快他便想起了機關(guān)組成部件之中的一項,“噢,因為有玩具吊車,所以才會需要貼地,對吧?”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若一直不開口,就與自己平日里的表現(xiàn)相差太多,信永真幸連忙也尬笑著,裝模作樣地提出一個猜想:“嗯——會不會是這樣?先前大家猜測有配重裝置,有沒有可能是玩具吊車和吊秤盤、鵝卵石共同組成一個機關(guān)?”
見信永真幸開口,我心中略有一絲詫異。我挑眉勾起一個好奇的笑,反問信永真幸道:
“信永同學(xué)的想法是?”
“額”
信永真幸先是卡殼了幾秒鐘,但很快她便為自己想好了后續(xù)的發(fā)言。
“你們想,有沒有可能,是兇手將魚線的一端綁在吊車上,另一端則綁在機械人偶的手指上,玩具吊車的吊臂下方掛著裝著鵝卵石的吊秤盤,吊秤盤下方擺著啟動器。
“做到上面的要求之后,兇手只需要再分一條魚線連接密道門。這樣密道門一開,帶動玩具吊車的吊臂往下動,就能扣動扳機的同時,又按下小型炸藥啟動器的按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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