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聽話誰不會說?”二口勝也嗤了一聲,“但心底怎么想的,永遠只有自己才知道?!?/p>
“夠了?!蔽覐拇烬X間蹦出兩個短暫而急促的氣音,“你們所討論的這些話題,與北鳴同學的死亡有關(guān)系嗎?你們二位私底下的恩怨,還請兩個人另找一個地方去解決。
“這里是學籍裁判,而北鳴同學是我在這座旅館里珍貴的朋友。作為她的伙伴,我想要弄清她死亡的真相。因此,我不希望這場學籍裁判上,有著其它不該在這里出現(xiàn)的論調(diào)?!?/p>
二口勝也輕輕瞥了我一眼,適時地插上一句話后便選擇閉嘴:“哦?那我就拭目以待咯——?”
他看得出來,我對于北鳴忍的死亡除了惋惜之外,實則并沒有太多的感情,所謂說要弄清北鳴忍死亡的真相,也全是表演給屏幕那一頭觀眾看的演技。
但換句話說,他二口勝也不是一樣也在演戲?
要說二口勝也是否真的對不死川正一有意見,那倒是還真的未必。只是在一檔綜藝節(jié)目里,總是需要一位負責活躍氣氛的主持人,一個任人辱罵和嘲笑的丑角。
他在這座旅館里所扮演的角色就是這樣——節(jié)目組的關(guān)系戶,第三黑幕的替身與喉舌,學籍裁判場上唯一的那一個刺頭。
不死川正一向我這里望了一眼,那眼睛之中仿佛在無形中說著兩個字——謝謝。
在讀懂這一眼神之后,我微微張開嘴,有些語無倫次。
我只是單純地出于將話題拐回正軌上才出言發(fā)聲,為不死川正一解圍只是順便的事,可沒想到對方居然給予了我回應。
雖然認為對方有些小題大做,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依舊浮上心頭,那或許是一種算在“高興”之中的意味。
幸好,不死川正一在傳達完他的感謝之后,便如我所愿地將話題拐回學籍裁判之上。
“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從發(fā)現(xiàn)北鳴尸體的現(xiàn)場——海灘講起吧?!辈凰来ㄕ徽Z氣嚴肅,帶著些不容置疑的味道,他的視線移動向一旁的羅素,皺著眉發(fā)問道,“羅素,你是我們之中第一個看見裹尸袋的人,能否描述一下你當時的發(fā)現(xiàn)過程?”
“沒什么好說的。我一直站在小路上等人,那個裹尸袋是自己從海水里出現(xiàn)的?!?/p>
羅素雙手交叉,以沒有任何情感的漠然語調(diào)淡淡開口道。
“裹尸袋自己從海水里面出現(xiàn)——這未嘗不是一條線索?!辈凰来ㄕ活h首道,羅素的回答正是他所想要的,“那裹尸袋出現(xiàn)的時候,沙灘上是否還有其它腳印?”
“沒有?!绷_素的回答很果斷,他抬眼看向不死川正一,“你和星見同學來的時候也看見了——當時的沙灘上是沒有任何腳印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