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見俊司好奇地向四周打量道,故作單純的模樣令人莫名煩躁。
作為星見俊司的幫腔,二口勝也掃視了一下沉默的眾人,決定順勢再在此處添一把火焰。
“我覺得你說的挺有道理的。”二口勝也應和道,“畢竟現(xiàn)在其他人都給不出更好的選擇了。喂,大作家,你要不要為自己辯解一下???”
不死川正一眉頭緊蹙,他只擅長于尋找真相,卻不擅長于反駁他人最為完善的邏輯推理。
他并未親自前往茶餐廳搜查,所有的證據(jù)都是經(jīng)由我的轉(zhuǎn)述。他側(cè)目望向我和小城智樹,眼神之中卻帶著些赴死的決心。
他自知星見俊司的棋局完美無缺,對方已經(jīng)將所有的道路都堵死了。
不死川正一不是沒有想到過通過撒謊來保全自己,他知道星見俊司作為節(jié)目的工作人員,即使被處刑也不會真正死亡??稍谛且娍∷镜臈l件框架之下,就連撒謊的余地也被限制的寥寥無幾。
他能夠在哪一處作假?
春梅信鴿是黑白信鴿裁判長的手下,而黑白信鴿裁判長同時屬于兩邊黑幕的中立立場,它所說的話語只可能有隱瞞,不可能有虛假。
而在春梅信鴿的證詞公布后,“送飲料過程中沒有人離開包廂”,更是把下毒的環(huán)節(jié)緊緊限制在了送飲料的途中。
無論要做什么偽證,哪怕是謊稱看見星見俊司修改點餐單,又或是撒謊稱看見他在餐盤上的另一杯橙汁里倒入了保健飲料也好,終究是無法繞過他自己所說的證詞。
假如是星見俊司修改了點餐單,是對方倒入了保健飲料,那對方修改的點餐單的新順序是什么?為什么輪到他不死川正一取走飲料的時候,餐盤上還是只有兩杯飲料?
這些問題若是得不到解決,無論想要在哪個方面作假,在沒有確鑿證據(jù)能夠證明假證為真的情況下,這虛偽的謊言在嚴密的邏輯網(wǎng)面前,永遠擺不上臺面。
倘若想要修改自己先前說出口的“餐盤上只剩兩杯”的證詞,只會徒增嫌疑,自尋死路。
如果想要在包廂送飲料的順序上做虛假的修改,新添其它的隱藏規(guī)則,只要對方假意詢問黑白信鴿,就會立刻被識破。
看起來,似乎沒有任何新的道路可以走了。
小城智樹觀察著學籍裁判上的情況。
他能看得出來,現(xiàn)在局面于他們而言,陷入了一種徹底的僵局。
即使是他小城智樹,也不得不承認星見俊司邏輯謎題之精妙,但這樣一言不發(fā)的場面,未免也有點太讓星見俊司耀武揚威了些。
他接收到了不死川正一遞過來的目光,苦笑一聲,他決定說些什么廢話來意思意思,也算是為了打破自己這一派系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