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川正一見到此時此景,心中卻大叫不妙,但讓他感到慌亂的,并不是我的那滴眼淚,而是方才我口中所說出的話。
果不其然,二口勝也便率先冷笑一聲,也加入了我和北鳴忍的這一場戲,他面對著我咧開嘴角,今日的嘲諷比往日更甚:“荒謬。所以演員女,你被這大作家指認的第一反應,不是為自己辯解,也不是反過來指責他,而是寧愿自己被當成黑幕,也要把女法醫(yī)投出去?他給你下什么迷魂湯藥了?讓你這么心甘情愿為他辯護???”
“只能說早川同學對不死川同學,還真是情深意切。”北鳴忍也搖搖頭,輕笑著適時接話道,“各位同學,現(xiàn)在情況很明朗了吧?早川同學、不死川同學和下宮同學都是黑幕的幫兇,加上先前被處刑的內(nèi)田同學和山本同學,加起來正好是五個人,也符合先前所說的,‘自相殘殺進行到五場結束’的結論?!?/p>
“請等一下!”我作勢將那滴淚珠抹去,連忙焦急地開口辯駁道,“我和不死川同學并不是同伙,剛剛所說的話只是我一廂情愿。不死川同學不是黑幕!”
“演員小姐,下一秒你的作家同伙,是不是就要開口反踩你一腳,說這都是女法醫(yī)的給我們整的離間計了?你們在這里演周瑜打黃蓋呢?”二口勝也又沖著不死川正一嗤笑道,“喂,大作家,你們?yōu)榱司S護這個紡織女還真是拼!寧愿送兩個同伙出來,也要保護她不出局。這姐們是什么后臺啊這么硬?”
不死川正一想要反駁二口勝也的話,但一時之間卻張口不知道該說什么。
如果繼續(xù)堅持之前的觀點,強調(diào)北鳴忍和我是幫兇的可能,只會繼續(xù)被認為是同伙之間的拉踩。
但如果放任局勢就這樣下去的話,下宮江利香還是會被當成他和我的同伙,被一起投出局。
好像無論他怎么走,迎接他的都是一個死局。
他該怎么做?他還能怎么做?
不死川正一唯一能夠想到的破局方法,便是找出一個能指認北鳴忍就是燃燒案真兇的線索,可他在記憶之海中慌忙搜尋,卻始終找不到那個能決定戰(zhàn)局的關鍵性證據(jù)。
“怎么,被我們說中心思,大作家不說話了?”
二口勝也瞥了一眼一言不發(fā)的不死川正一,看似嘲諷的眼中卻也帶了一絲于心不忍。
但很快他便閉上眼睛,繼續(xù)扮演自己在這場戲里的角色。
“喂,紡織女,你的兩個同伙都暴露了,不說點什么嗎?”
下宮江利香抬起淚流滿面的眼睛,她的鼻尖已因長時間的哭泣而變得通紅。
她滿懷歉意地看向我和不死川正一,抽泣著開口,口中的措辭卻仍是來來去去的那幾句話:
“我我和不死川同學不是黑幕!早川同學也不是!我我親眼看過她的終端了!她不是黑幕!黑幕是北鳴同學??!”
同樣的話語,說再多次也只會使觀眾厭煩。
更何況,此時的學籍裁判場上已無人再相信她的發(f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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