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入東街茶餐廳的門扉,便看見小城智樹獨自站在前臺與春梅信鴿對話的身影。前臺的燈光將一人一鴿的拉的很長。
小城智樹與黑白信鴿都因門口的不速之客停止了交談。在看清來者是我后,小城智樹微笑著向我打了一個招呼。
“早川同學,好巧?!?/p>
“你們在談論什么?”
我緩步走至小城智樹的旁邊,目光在他與春梅信鴿之間流轉。
“我和羅素同學一起來的,根據她動態(tài)里的背景,她中午用餐的地點應該是冬雪房?!毙〕侵菢錇樽约撼霈F于此的理由做了解釋,“幸運的是,春梅還沒來得及將北鳴同學食用過的蛋糕和飲料處理掉?!?/p>
春梅信鴿用翅膀抱住自己的機械身軀,一邊顫抖著扭動一邊淚眼汪汪地喊道:
“人……人家本來想偷偷把剩飯藏著,喂給送餐的小黑白信鴿們吃的,誰知道居然和北鳴同學被害案有關?。 ?/p>
讓小黑白信鴿吃客人吃過的剩菜嗎?看來小黑白信鴿的打工待遇也并不怎么樣啊……
等等,機器鴿需要吃飯嗎?
“總而言之,現在春梅信鴿已經將未處理掉的北鳴同學的餐食,根據收拾前的模樣在冬雪房進行了復現。羅素現在正在冬雪房里研究,而我則出來向春梅問點事情?!?/p>
小城智樹的眼神又重新落在眼前的春梅信鴿身上,那看似溫和的目光卻讓春梅信鴿膽戰(zhàn)心驚。
“小城同學,我真的不能告訴你上午有誰接近過廚房??!這樣不就代表著直接告訴大家兇手了嗎,這是不被允許的阿魯!我會被黑白信鴿裁判長殺害的阿魯!”
春梅信鴿瘋狂地搖著頭,活像一個不斷擺動的撥浪鼓。
“你們發(fā)現了什么嗎?”
見小城智樹如此有針對性地指名要去無人的機械廚房查看,我不禁扭頭向小城智樹再次發(fā)問。
“羅素喝了一口現場未被處理掉的北鳴同學的橙汁,發(fā)現里面被人混雜了保健飲料?!毙〕侵菢浣忉尩溃岸幢惶幚淼舻牡案?,也只吃了約六分之一不到,我們懷疑北鳴同學的蛋糕可能是剛從機械廚房做好后,就被兇手下了黑白信鴿眠眠藥物。而春梅剛才遮遮掩掩的說辭,很難不讓人懷疑這就是真相?!?/p>
我側目望了一眼前臺正瑟縮著的春梅信鴿,它嚇得用翅膀遮住了我探究的眼神:“人家人家什么也不知道阿魯!”
“原來如此?!?/p>
頃刻間,腦海之中又回想起方才在南街過于坦誠的星見俊司,我眼珠一轉,決定換一個詢問方式。
“春梅,既然你說不能告訴我們誰去過廚房,那你認為有什么事是‘可以告訴我們’的?”
我的問題似乎過于奇妙,惹得小城智樹有些詫異地望向我。
事實上,我會如此提問也是一種dubo。從星見俊司的態(tài)度來看,他似乎對這一起案件的真相異常坦誠,不僅主動縮小嫌疑人范圍至三人之中,還將黑白信鴿眠眠藥物與保健飲料產生毒素的發(fā)作時間告知了我。
而事到如今,節(jié)目組卻沒有對他進行阻攔,這或許代表著節(jié)目組已經默許了他的反常行為。
作為真兇的星見俊司會如此做,無非是有兩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