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真兇的星見俊司會如此做,無非是有兩個原因。
第一,他的目的就是讓自己在學籍裁判上投出局。
第二,他有絕對的自信,讓自己不被投出去。
這看似極端的絕對二選一的選項,卻無論是哪一種,都體現出了對方作為黑幕的那無形的傲慢與掌控力。
也正是借著這份傲慢,我想要發(fā)出提問,去賭一個可能性——賭春梅信鴿會將這一起案件的細節(jié),也像星見俊司一樣如實地告訴我。
春梅信鴿打顫著的翅膀漸漸停下,它用那雙機械鴿眼盯著我,面露難色地思索了片刻,像是在斟酌著什么。
在一番看似糾結的心理過程之后,春梅信鴿才悄悄抬起眼打量著我們,低聲說道:“好……好吧,人家可以告訴你們一些東西啦。”
果然……成功了。
只見春梅信鴿將翅膀收好,在前臺上一蹦一躍地來到我們面前。它四處看了看,確定店鋪里沒有其他人后,才偷偷湊近我們說道:
“我可以告訴你們,運送飲料和運送餐點的小黑白信鴿是分開的,每個包廂都有對應負責運送餐點的一批小黑白信鴿,但飲料是由專門的小黑白信鴿負責運送到所有包廂的阿魯?!?/p>
小城智樹立刻理解了春梅信鴿的意思:“你是想說,北鳴同學的蛋糕和橙汁并不是放在同一個餐盤上,如果想要在蛋糕和飲料里分別放置黑白信鴿眠眠藥物和保健飲料,兇手需要在兩個餐盤上做手腳?”
“對的阿魯?!贝好沸砒澭杆冱c點頭,“而且飲料和餐點的出餐時間也是不一樣的,一般來說飲料會比餐點先上,也就會先送餐阿魯?!?/p>
“北鳴同學上午就只點了藍莓蛋糕和橙汁嗎?”我補充提問道。
“沒錯的阿魯?!?/p>
“等等,這是怎么回事?”
小城智樹皺著眉頭,從前臺的桌子旁邊拿起一個豎著的夾板。
我好奇地湊了過去,只見小城智樹正掀起夾板上的一張紙頁,而紙頁的下張則夾著一張被撕毀的紙。
這是一張飲料點餐單,飲料點餐單的下半部分已經被完全撕去,只能看得見最上面的字樣——
10:30-10:40飲料點餐單。
春櫻房——葡萄汁1杯。
我與小城智樹的會面時間是10:37,正好在這張點餐單上所顯示的時間里,換而言之,這張未被撕毀的點餐記錄極有可能是我的。
我順手從小城智樹手里拿過本子,翻閱回上一張紙頁,果不其然,在10:20至10:30的點餐單上,只有送到春櫻房的一杯可樂。
“春梅,這張點餐單怎么被撕毀了?”我朝春梅信鴿晃了晃手里的冊子。
“人家人家不能說阿魯!”春梅信鴿的臉上又重新出現了那慌張的神色,“但但人家可以告訴你們它的用途——這張點餐單是用來給運送飲料的小黑白信鴿掃描的阿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