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啊是我在節(jié)目里做了什么,導致你對我感到害怕嗎?”我旁敲側擊地詢問道。
問這個問題也是為了驗證我的一個猜想。
從我初次出現(xiàn)在她眼前開始,就莫名其妙對我的忌憚,很難不讓人想到一個可能性——就是節(jié)目組沒有將記憶清除干凈。
雖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以《死亡游戲》節(jié)目組這個草臺班子的質量,很難不擔心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之前在《死亡游戲》第一、第二季的時候,就經常出現(xiàn)一些節(jié)目事故,比如把打廣告用的產品logo漏了出來,導致有對這一方面特別了解的嘉賓順藤摸瓜,懷疑“自相殘殺”是由金主公司制造的。雖然成功地為金主打了一波流量的廣告,但在節(jié)目之中,也有不少嘉賓們因失去記憶而對金主公司進行辱罵的。
正因為如此,這次由坂田集團旗下奢侈品公司所展示的奢侈品墻,沒有一件物品掛著品牌logo。這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經驗教訓。
介于道具組失職不是一次兩次了,我還是謹慎一些,確認一下比較好。
內田京子的眼珠有規(guī)律地左右擺動,像加快的鐘擺擺錘一般。
“對不起,其實我也忘記了節(jié)目里發(fā)生了什么。只是身體的本能覺得,我需要遠離你?!彼妓髌蹋f出了她想給我聽的答案,“當然,身體的直覺也不一定是對的。但我比較信任直覺。如果讓你感到困擾,不好意思,早川同學?!?/p>
她一連串說了許多的話。我在腦海之中仔細理了一理,她的邏輯上倒是沒有什么破綻。
依照她的說法,她不記得在節(jié)目里的事情,理應來說,應該是被清除記憶了。
可是,我究竟是在節(jié)目里做了什么,才會讓她記得這樣深,以至于被清除記憶卻還殘留著害怕的感覺?
如果只是憑借我的黑幕身份,應該不至于提防到這個地步才對。
難道她是之前參與過《死亡游戲》節(jié)目的某個嘉賓的親朋好友?看來得和道具組以及人事的工作人員仔細詢問一下了。
在腦海中將后續(xù)安排簡單過了一遍,我露出個善意的笑。
“好的。只是,內田同學,一直被人帶著提防地盯著,還是讓我感覺不太好。我對你沒有什么敵意,所以,可以請你下次不要這樣干了嗎?”
要是以后遇見她都要被她的目光監(jiān)視著,要是我想做些“黑幕”相關的行動,就有點難辦了。
在我的“善意提醒”之下,內田京子眸光一閃,但很快她便瞥向一旁的繡球花,移開了目光。
“我知道了?!?/p>
她的右手松開那朵繡球花,雙手搭在腰上,抬腳往二樓平臺上走去。
“抱歉,早川同學,我先上樓了,我們下次再聊吧?!?/p>
她的行動快于言語。我沒有說話,只是雙眉緊鎖,看著她的背影以極快的速度,一步一步地消失在我的視野里。
內田京子——她方才的話自然是沒有打消我對她的懷疑。
確認四處無人后,我掏出終端,準備去向道具組和人事那邊打聽關于內田京子的資料。
剛打開學院用終端的桌面,一條群發(fā)的消息便跳了出來。
“各位同學好,我是花上崇英。我希望就黑白信鴿今天的話,與同學們商量一下今后的安排。
既然我們不會選擇和黑白信鴿妥協(xié),那么日后的發(fā)展尤為重要。
我希望每位同學都能抽空,在18:00-18:30的晚餐時間,在早餐廳內集合,說說自己的想法。謝謝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