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戎瞧了眼窗旁等待的二人,隨口道了句。
只是沒想到卻是讓蘇大郎與燕六郎的臉紛紛垮下,訥不敢言。
也沒怎么注意二人投來的復雜眼神,歐陽戎轉身走向樓梯,他扯了下嘴:
“嗯,這下總不會再嘀咕??梢宰吡税桑俊?/p>
蘇、燕二人訕笑跟上。
不過歐陽戎不知道的是,跟在后方的他們看向他背影的目光愈發(fā)敬仰……
其實歐陽戎剛剛在包廂和阿山聊天,兼指導那個叫翠兒的茶藝師煮茶,才多耽誤了一點時間。
那個高冠茶藝師笨雖笨,但后面看,還是挺好學的。
明明時長到了可以走人,她還堅持留下多學了會兒,末了,還怯怯弱弱的找歐陽戎要聯(lián)系方式,說是以后想傳下書信,執(zhí)弟子之禮,多多請教公子茶道……
歐陽戎直接婉拒了,他連教薇睞的時間都不夠,還想白嫖他?沒門。
經(jīng)過云水閣一樓。
獨臂青年與波斯商人的身影已消失不見。
歐陽戎等人自然不知有這么回事,離開云水閣,各自返回。
……
把老實憨厚的蘇大郎送回蘇府,婉拒了蘇伯父的熱情款待,歐陽戎有點心虛的離開。
回到梅鹿苑。
原本沉寂安靜的院子,立馬熱鬧起來。
年輕縣令就像是一根火柴似的,立馬點燃了這個家。
甄氏,薇睞,半細還有其它丫鬟們全部圍著他活絡起來。
薇睞乖巧的幫他端茶捧衣。
甄氏走來柔聲問:“檀郎怎么這么晚回來,吃了沒?!?/p>
歐陽戎點點頭,“和六郎,阿山他們一起在外面吃過了?!?/p>
甄氏面色有些小失望。
歐陽戎瞧見,沒說什么,不過還是陪羅裙婦人多坐了會兒。
說來,他一天到晚想著賑災治水的事,經(jīng)常在外面跑,確實沒有怎么陪過這位親叔母。
歐陽戎其實心里一直都沒承認一件事:
他有些逃避甄氏的親情與關心,還是老問題,害怕羈絆。
歐陽戎把下午去彭郎渡那邊辦事的事情大略講了下,當然是挑著說,總不能什么都說吧。
羅裙婦人有顆淡痣的嘴角彎了彎,撐著下巴,臉色寵溺又專注,眸光落在他臉上,嗯嗯的應著。
整的歐陽戎都有些懷疑她壓根就沒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