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娘這是在等如意郎君?”歐陽戎翻看公文,頭不轉(zhuǎn)的好奇問。
“呸!瞎說什么呢檀郎,嬸娘都老大不小了,等個屁的郎君?!闭缡吓e起勺子,做欲敲某人腦袋的動作,歐陽戎歪身躲了下。
歐陽戎又嘆口氣,“那可惜了,再找個多好?!边@樣就不用來天天煩我了。
“你個沒良心的?!闭缡系闪怂?,又摸了摸袖子里的紅布,道:“這是你阿娘留下的玉鐲,是要傳到檀郎的正妻手里的?!?/p>
歐陽戎毫不意外,嘴里道:“那你還不藏好,沒事別掏出來顯擺?!?/p>
“哼,今日明明是‘有事’,說不定有驚喜,馬上就能用上了?!?/p>
“驚喜?好吧。”歐陽戎笑了笑,也不爭了,反正等會兒師父來,再婉拒一波,嬸娘就死心了。
甄氏還想再訓(xùn)下某人,忽然外面?zhèn)鱽砟_步,抬頭看去,謝旬帶著謝令姜趕來,甄氏立馬端坐好。
“抱歉,來晚了點,沒久等吧”
謝旬歉意拱手,歐陽戎與甄氏起身回禮,眾人一起落座。
甄氏嘆氣:“沒事沒事,是檀郎他起的太早,有點猴急了,所以才來早了點,還沒到點呢,謝先生與婠婠沒遲到。”
歐陽戎:“?”
甄氏沒理他,期待的看著謝旬,尋找話題:“謝先生昨夜……”
謝旬卻主動開口:“來得晚,是因為早上臨時有件事,和婠婠商量了下,耽擱了一點時間。”
“什么事?”甄氏頓時來了精神,不過歐陽戎瞥到,她桌下的手攥緊起來袖子,似是有點緊張。
歐陽戎心里搖頭,淡定的把公文放到一旁,開始吃粥,像是知道了結(jié)果一樣,過程都不愿聽了。
可沒想到,謝旬卻是笑了笑,“有一件事,需要勞煩夫人和良翰了?!?/p>
歐陽戎放下碗,抬頭:“老師請講?學(xué)生一定認真對待?!?/p>
謝旬有些欣慰撫須,開口:“也不是什么難事,就是老夫決定讓謝令姜留在龍城,陪良翰。”
“……”
歐陽戎以為自己聽錯了,遲鈍了會兒,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俊?/p>
甄氏面色一喜,桌下小拳一揮!心說穩(wěn)了!
謝旬瞧了眼歐陽戎,又復(fù)述了一遍,一字不差,確實是讓謝令姜留下來陪他。
歐陽戎沉默了,他緩緩轉(zhuǎn)頭,看向斜對面那位安靜的謝氏貴女,她此時正用右手掌撐著皙白的小臉,歪頭看著門外正端粥進來的僧人,臉色如常。
可某人的腦海里此刻只有一句話:
解釋解釋什么叫踏馬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