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陽侯府那群人肯定會將她的嫁妝收入公庫了,想要護著全部嫁妝估計要費點勁。
她不急,只要阿耶沒事,白家沒事,嫁妝就算被人侵占了部分,也不怕。
她能掙回來,日后也必叫他們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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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北,醴泉坊東南角,取靜深巷之處二進宅子。
宅子沒有匾額,也沒有門牌。
內(nèi)堂。
董奕一身玄袍,如勁松立于窗前,暖陽勾出頎長身影,卻如璀璨中的突兀的暗,那光鮮背后盡是森寒。
他背后的矮幾邊盤腿坐著一位年輕俊朗的紅袍兒郎,一邊煮茶斟茶,一邊聽著玄甲回話。
“屬下追了足足一里地,接近京城時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等細細查找四周,竟無一絲痕跡,手法干凈,用刀的身法很像十年前出現(xiàn)過的守捉郎?!?/p>
“守捉郎!”紅袍男子瞪大眼睛。
董奕背剪雙手,骨節(jié)分明的手交握,微微用了點力,骨節(jié)發(fā)白:“這么多年,他們終于忍不住再出手了?!?/p>
紅袍男子擰眉:“十年前,為了奪嫡,他們利用守捉郎暗中掀起那場浩劫,令幾百人頭落地,血流成河。如今想起來,依舊令人齒寒。”
董奕轉(zhuǎn)身:“如今為了利,他們欲再次掀起血雨腥風?!?/p>
玉面覆霜,涼薄輕笑,音調(diào)如淬了毒:“這些人趨利忘險,甘赴刀山火海,草菅人命。當年如此,如今亦如此。眼見香業(yè)鼎沸,貪欲難壓?!?/p>
忽猝笑:“不急,且等他們露出尾巴,斷其尾、斬其翼,便該算算總賬了!”
紅袍男子給他斟了一盞茶:“你準備幫白家嗎?”
董奕斂眸,端起茶盞,目落輕飄茶沫,沉默一瞬。
“原本,白氏全族蒙冤遭難,的確可化為反制利刃。但,以善制暴,實非我所愿。如今白家女自甘為刀,不用也浪費了,且看她能攪出多高的浪,我們推波助瀾,待魚躍,再收網(wǎng)殺魚?!?/p>
最后一句,聲如鏗鏘,磨刀霍霍向一眾將死之魚!
紅袍男子執(zhí)壺的手一頓,好整似暇的看著對面端茶喝茶的玉郎兒:“你居然會覺得小小女娘能掀起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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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刀霍霍向?qū)⑺乐~!
董奕抿了一口茶,徐徐咽下,品著口中甘甜流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