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仗著白家要死絕了,沒人拆穿他的謊言了是吧?
白歡一臉乖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兒媳自當遵命?!?/p>
話音剛落,冷眸一閃,毫不猶豫掏出一把剪刀,在驚呼聲中將訂婚書唰唰唰的幾下剪碎。
碎片落地,白歡一腳正好踩在顧遠舟的名字上。
“雖顧遠舟背信棄義在先,但我白歡自幼受白家嚴苛教導,德言功容絕不輸人。我既與顧四郎拜過堂,飲過交杯酒,便是正經夫妻。嫁夫從夫,恪守婦德,絕無二話?!?/p>
此話一出,滿堂靜謐。
哪怕男方是豬狗,世人向來也只道女子忠貞。
縱是想看笑話的人都對白歡起了些許敬意。
白歡向來不是吃虧的主兒。
明眼人都曉得白歡受了委屈,自然顧遠舟的名聲就壞了。
顧遠懷滿臉震驚,沒想到白歡完全不給她自己留余地?。?/p>
這是要賴上他了呀?
顧遠舟的臉青了又白,他不信這是白歡的真心話,定是被氣狠了說的氣話。
她喜歡自己那么多年,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甘為他人婦了?
“沉香,去將我的嫁妝單子展開?!?/p>
沉香脆生生應了。
領著豆蔻飛奔到
保嫁妝,控人心
“這份嫁妝單子早在一年前就在官府存檔,任誰動一分一毫,我都會報官?!?/p>
顧遠懷住的小院子偏遠不說,還小得可憐,她的嫁妝根本放不下,唯有先公開警告他們不準亂動,待處理完白家大事再回來解決嫁妝的問題。
顧周氏聞言目露兇光。
白歡扭頭看向顧遠懷:“懷郎,可否替我打開那只箱子?”
一聲柔情似水的懷郎叫得顧遠懷渾身雞皮疙瘩暴起。
面紅耳赤的不敢看她,順著她的手指:“這個?”
白歡溫柔一笑:“懷郎真聰明。”
顧遠舟目光要吃人。
顧遠懷:“……”
有點怕!
他趕緊抹了一把手臂,擼平豎起的汗毛,拉開箱子,一陣沁人心脾的香氣頓時滿堂彌漫,里面竟是滿當當的刺繡香囊。
顧周氏和顧云嬌眼睛瞪得溜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