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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睜開眼,云青梧的雙手被布包了起來,每動一下,都讓她痛不欲生。
云青梧咬著唇,忍不住哽咽。
“阿梧!”
蕭寂川端著藥快步走進(jìn)來,看到她臉上布滿的淚痕時(shí),滿是心疼。
“阿梧,別哭,別哭?!笔捈糯ㄎ罩氖郑拔乙呀?jīng)讓太醫(yī)用了最好的藥,一定能夠保住你的手的,只不過”
他垂下眼簾,欲言又止的樣子,讓云青梧徹底失去了希望。
只不過,她永遠(yuǎn)都拿不起雕刻刀了。
“沒關(guān)系的,你還有我,從今往后,我會是你的雙手?!?/p>
他將藥喂到她的唇邊。
云青梧沒有喝,只是開口:“是,趙奚月,毀了我的手?!?/p>
她沒有做錯(cuò)任何事,卻被如此迫害,難道,不應(yīng)該討回公道嗎?
“我知道,但奚月也只是一時(shí)生氣罷了?!?/p>
然而,蕭寂川卻說出這樣的話。
“如果不是你在我父親的壽宴上出了風(fēng)頭,又怎么會惹她如此生氣,阿梧,這次就當(dāng)做一個(gè)教訓(xùn),下次,別再招惹她了,好嗎?”
教訓(xùn)?
云青梧笑了,眼里泛著淚花。
到頭來,她所遭受的無妄之災(zāi),都被蕭寂川一句輕飄飄的“教訓(xùn)”輕易揭過?
“阿梧,喝藥,好嗎?”蕭寂川溫聲哄她。
但云青梧只是躺回到床上,背對著他,一言不發(fā)。
蕭寂川愣了愣,正要繼續(xù)勸她。
下一刻,侍女就來報(bào):“世子,世子妃做噩夢了,想要見您?!?/p>
蕭寂川看了云青梧一眼,最終只說了一句:“你好好養(yǎng)傷?!鞭D(zhuǎn)身離開。
房門再一次關(guān)上。
云青梧再也忍不住,蜷縮成一團(tuán),泣不成聲。
她一刻也不想待在這里,她想要回家,回到村子里,那里有常常關(guān)心她的朋友,還有她的弟弟云沨,她真的好想他們
云青梧渾渾噩噩地在榻上躺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