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許阿離坐在霖仔旁邊,掌心滿是冷汗。
前排的墨鏡男遞來一張手帕,她沒接。
“王小姐,你很緊張?因為林先生?”墨鏡男嘴角幾分戲謔。
許阿離斂下眼眸,“我只是個保姆,不認(rèn)識什么林先生?!?/p>
“也是?!蹦R男手機(jī)響起,低頭看了眼消息。
換了副態(tài)度打量許阿離。
“王小姐,你都挺受歡迎?!?/p>
許阿離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心跳一緊。
他們斜后方不遠(yuǎn)處,有一輛銀灰色轎車,粵澳雙牌照,一路上若即若離。
跟蹤手段很高明,要不是曾經(jīng)某個人教過她幾招,她都不會發(fā)現(xiàn)。
——那輛車,已經(jīng)跟他們一路。
可是,她只是一個無名的保姆,一個軟弱的女人。
她和那一切已經(jīng)無關(guān)……
墨鏡男嗤笑一聲,似讀懂她心思。
墨鏡遮擋眼神煞氣,語氣幾分嘲諷。
“王小姐,你是大陸人,那是大陸車。很明顯,他們沖你來。林先生很好奇,你是何方人士,來澳門第一天,就把黑旗幫帶來。呵呵。既然來了澳門,林先生不能坐視不管?!?/p>
黑旗幫?
許阿離腦里猛然閃過珠海那夜,那群人闖入她家、質(zhì)問她江榮七在哪兒。
他們身上有黑色旗紋身。
她指尖攥緊,極力維持平靜。
墨鏡男看著她的神色變化,嘴角彎起弧度:“你知他們?yōu)檫阕纺???/p>
許阿離沉默。
墨鏡男低聲:“如果林先生沒猜錯,你手里有東西?!?/p>
“呵,我什么都沒有?!痹S阿離輕扯唇角,不再說話。
靜靜的眸子看著空白處失焦,里面流著靜靜的悲傷。
墨鏡男沉默片刻,仿佛判斷她這句話的真假。
片刻后低聲:“或許,你只是不知道你有?!?/p>
許阿離收緊指尖。
墨鏡男笑了一聲,突然轉(zhuǎn)移話題:“你從大陸來,有無聽過澳門前大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