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誰他媽跟你們這些爛貨做親家!少往自己臉上貼金!趕緊帶著你們的人,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王老五一聽這話,臉上那點虛偽的和善徹底撕破了,他梗著脖子喊:“張春雪!你別給臉不要臉!你家彩禮都收了!整整一百塊!你女兒鐘曉曉,今天就得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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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下去團聚
張春雪眉毛一挑,眼底的譏諷更濃了:“彩禮?我呸!老娘我一分錢都沒見過你們王家的!誰收了你們的錢,你們找誰要去!少在這里栽贓陷害!”
王老五被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得夠嗆,色厲內(nèi)荏地吼道:“你還敢不認賬?好!你等著!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去公社報公安!”
張春雪聽了,非但沒怕,反而往前踏了一步,手中的木棍在地上重重一點,發(fā)出一聲悶響。
她冷笑一聲:“好?。蠊舶?!我倒要看看,你們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攔路搶人,強搶民女,公安來了是抓我,還是抓你們這群畜生!”
她這話一出,王家的幾個人頓時有些騷動,面面相覷起來,一時間都有些摸不清狀況了。
難道她真的沒拿到彩禮?可是他們家也已經(jīng)給了錢了?。?/p>
主要是張春雪這話說得太硬氣,太理直氣壯了,一點都不像是心虛的樣子。
王老五的大哥,一個看起來還算有點腦子的中年男人,狐疑地看了一眼自家兄弟,又轉(zhuǎn)向他娘王婆子,壓低了聲音問:“娘,那錢……那錢當真給了張家嬸子了?”
王婆子被問得一愣,隨即梗著脖子道:“我……我是給了??!我親手給的!”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我給了張春雪她婆婆,她婆婆親口答應(yīng),也親手收了錢的!”
“哦——”張春雪拖長了聲音,臉上露出了然的譏笑,“原來是劉翠娥收了你們的錢??!”
她的臉立刻就沉了下來:“那你們就去找劉翠娥要人去啊!”
“咱們靠山屯誰不知道,我們孤兒寡母早就跟鐘家老宅那邊分了家,井水不犯河水了!”
“我女兒鐘曉曉,從小到大沒吃過她劉翠娥家一口飯,沒喝過她家一口水!她劉翠娥憑什么收你們的彩禮,憑什么賣我的女兒!”
王婆子一聽這話,頓時急了,辯解道:“那……那她劉翠娥也是鐘曉曉的親奶奶!也是你張春雪的婆婆!她說話就能算數(shù)!”
張春雪聽了這話,直接被氣笑了,她指著王婆子的鼻子,破口大罵:“我可去你媽的吧!我男人鐘誠仁死了都好幾年了!我們分家也分了整整二十年了!”
“她劉翠娥算個什么東西,還想管到我張春雪頭上?還想拿捏我女兒的婚事?”
“我告訴你們,今天我就把話撂這兒了!你們要錢,去找劉翠娥要去!她收了錢,讓她吐出來!”
“你們要是還想要人,也去找她劉翠娥要去!看她能不能從棺材里給你們刨個人出來!”
“少他媽來煩我女兒!她是我張春雪的女兒,不是她劉翠娥的搖錢樹!”
張春雪說到最后,聲音越發(fā)狠厲,那雙原本還帶著怒火的眼睛,此刻卻沉靜下來,目光變得陰森森的,一一掃過王家眾人的臉。
“我警告你們王家這群狗東西,今天這事兒,到此為止!要是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們敢打我女兒的主意,敢再來騷擾我們孤兒寡母……”
她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我就半夜摸到你們王家去,不用多,就往你們家米缸里,水缸里,下一包耗子藥!保證讓你們一家老小,整整齊齊,一個都跑不了,全都下去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