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了口粗氣道:“這小娘子看著苗條,背起來走路卻也吃力?!?/p>
“有什么奇怪的,”負(fù)責(zé)領(lǐng)路那人笑道,“人家是城門口米鋪掌柜的女兒,許是打小吃的精細(xì)呢。”
“難怪細(xì)皮嫩肉。”
那漢子邪惡一笑,將麻袋掀開,用臟手捏了捏妙齡女子的臉蛋,又朝她懷里摸了一把。
女子此時口被布封,雙目垂淚,身體蜷縮往后躲閃。
惡人見了這一幕,非但不憐惜同情,反倒哈哈淫笑。
“哭什么,爺爺們倒是想讓你快活,卻沒那個膽子。”
“這小小的雍丘城有甚么好的,你家的糧米再精細(xì),還能及得上皇城里的?等以后享了福,可別忘了爺爺們的好。”
話罷又笑一聲,將這女子抬入屋內(nèi)。
透過門縫,可見里面還有六七名女子,一個個眼尾泛紅卻流不出淚,想來早哭過許久。
這賊窩今日鬧騰得很,隔一兩個時辰便捉一人。
快要天黑時,兩個屋子已關(guān)著十幾人。
“聿~!”
外邊有馬車響,顯然是準(zhǔn)備拉人的。
天色將黑未黑,暫時沒有行動。
春雨還在下,幾個手腳麻利的黑衣漢子在院中支起一頂草棚,擺上爐子,燒起炭火。
直到爐上銅盆中的水咕嘟嘟冒泡,才有兩人抖抖身上的雨滴,圍爐坐下。
渾元派的吳觀瀾朝后面關(guān)人的屋子瞅了一眼,笑著將一把咸菜灑在銅盆中,很快燙起一股勾人食欲的味道。
他旁邊坐著一名黑衣漢子,面如陳倉粟米,兩頰凹陷,下巴上生出稀疏的黃須。
焦郡永城有個春香樓,此人正是掌柜賴長根,亦是洞庭香主賴長銘的胞弟。
春香樓,自然也是巴陵幫下面的妓樓之一。
(請)
:咸菜滾豆腐(感謝學(xué)姐愛宗少大盟?。?/p>
賴長根從腰間拔出一把殺豬刀,另一只缺了小拇指的手托住一塊豆腐,甩出一陣刀法將豆腐切塊,朝咸菜中一滾。
小味道沖上來,吳觀瀾頓生酒意,倒了兩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