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的腳步突然停住。
黃金海岸。
——信紙上的油漬,是雪茄的煙油。
——而父親最后見的人,是蘇婉晴的二伯。
顧辰?蘇婉晴的聲音變得焦急,出什么事了?你在哪?我過來找你——
別過來。他低聲說,我們分手吧。
電話那頭死一般的寂靜。
然后,蘇婉晴的聲音冷了下來:……你說什么?
我們不合適。顧辰看著遠(yuǎn)處的蘇氏集團(tuán)大廈,燈光在雨幕中模糊成一片,從來都不合適。
顧辰!她的聲音陡然拔高,你到底在哪?!
他沒有回答,只是掛斷了電話,然后取出手機(jī)卡,折斷,扔進(jìn)了路邊的下水道。
雨越下越大。
三小時后,顧志遠(yuǎn)的尸l在蘇氏集團(tuán)大廈樓下被發(fā)現(xiàn)。
法醫(yī)判定為自殺。
而顧辰站在征兵處的門口,手里攥著那封被雨水泡爛的信,信紙上的雪茄油漬依然清晰可見。
(現(xiàn)實(shí))
顧辰猛地睜開眼睛。
冷汗順著額角滑下,打濕了枕套。窗外,江城的夜空繁星點(diǎn)點(diǎn),沒有一絲雨意。
他坐起身,右手無意識地摸向床頭柜——那里放著一個鐵盒,里面是父親最后的信,和一張?zhí)K婉晴高中時的照片。
信紙已經(jīng)泛黃,但那個雪茄油漬依然清晰。
八年了。
他從未停止追查那個條件到底是什么,也從未停止懷疑父親的死因。
而現(xiàn)在,蘇婉晴回來了。
帶著她鎖骨下那道和他一模一樣的疤。
顧辰拿起手機(jī),撥通了一個號碼。
幫我查個人。他的聲音在黑暗中格外冰冷,蘇家二伯,蘇明遠(yuǎn)。
重點(diǎn)查他抽的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