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真心話局（第2頁）

2023年5月14日，邊境行動，新聞里沒提受傷，但照片上左手一直沒動。

她的指尖輕輕撫過最后一條剪報，那是三個月前的新聞——顧辰躺在擔架上被抬下直升機的模糊照片。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蘇婉晴瞥了一眼屏幕，瞳孔驟然收縮。

——辰。

這是她通訊錄里存了八年的名字，從未變過。

她盯著那個閃爍的來電顯示，呼吸變得急促。手指懸在接聽鍵上方，微微發(fā)抖。

三秒。五秒。十秒。

鈴聲即將結(jié)束的瞬間，她按下了接聽鍵。

……喂？

電話那頭只有沉重的呼吸聲。

蘇婉晴的心臟狂跳，指甲不自覺地掐進掌心：顧辰？

……嗯。

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背景音嘈雜，隱約能聽到玻璃杯碰撞的聲音。

你喝酒了？她皺眉。

……一點點。

蘇婉晴的唇角不自覺地上揚：顧隊長，酒后駕駛是違法的。

沒開車……他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走回去……

你在哪？

……不重要。

電話那頭傳來椅子挪動的聲音，像是他調(diào)整了姿勢。蘇婉晴能想象他現(xiàn)在的樣子——趴在吧臺上，黑發(fā)凌亂，眼神渙散，右手無意識地摩挲酒杯邊緣。

為什么打電話？她輕聲問。

沉默。

長時間的沉默。

就在蘇婉晴以為他睡著了的時侯，顧辰突然開口：

……號碼沒換？

嗯。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