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天臺轉(zhuǎn)折（第2頁）

但你變了。

文件袋的封口被雨水沖開，里面的東西散落一地——數(shù)十張剪報、照片、復印件，全是關(guān)于他的新聞。

【陸軍軍官學院優(yōu)秀畢業(yè)生顧辰】

【中校顧辰帶隊完成跨境反恐行動】

【特種部隊雪狼小隊負傷歸來】

每一張剪報的邊緣，都用藍色鋼筆寫著小小的字跡——

今日平安。

顧辰的呼吸停滯了。

他蹲下身，顫抖的手指拾起一張照片——那是他在邊境授勛時的新聞?wù)眨绨蛏线€纏著繃帶。照片右下角的日期旁，蘇婉晴的字跡工整地寫著：

今日平安。右肩中彈，傷口約3深。

——她連他的傷情都知道。

雨水打在紙面上，墨跡微微暈開，但那些字跡依然清晰。顧辰一張一張地撿起，發(fā)現(xiàn)從八年前他入伍開始，直到三個月前他最后一次任務(wù)歸來，沒有一天遺漏。

你問我為什么不換號碼……蘇婉晴的聲音在雨中顯得格外清晰，因為我怕你哪天想找我，卻打不通。

她的眼眶通紅，雨水順著下巴滴落：我怕你受傷的時侯，沒人知道你的血型。

顧辰的胸口像是被重錘擊中，疼得幾乎直不起腰。他低頭看著手中濕透的剪報，喉嚨發(fā)緊：……這些你從哪里弄來的？

軍報訂閱，內(nèi)部通報，戰(zhàn)地記者的一手照片……蘇婉晴扯了扯嘴角，你以為星河傳媒只是拍電影的嗎？

顧辰猛地抬頭：你黑進了軍方系統(tǒng)？

不然呢？她冷笑，等你主動告訴我嗎？

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照亮了兩人蒼白的臉。顧辰的視線落在她鎖骨下的疤痕上，突然明白了什么。

這道疤，他啞聲問，是不是因為我？

蘇婉晴沒有回答，只是走到欄桿邊，望著遠處模糊的城市輪廓。

八年，顧辰。她的聲音很輕，我每一天都在等你的消息，哪怕只是一句我還活著。

雨水順著她的睫毛滴落，像是眼淚：可你連這個都不肯給我。

顧辰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疼得他幾乎窒息。他上前一步，抓住蘇婉晴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微微皺眉。

我不敢。他的聲音嘶啞，每次想聯(lián)系你，我就想起我爸的信……想起他說蘇家提出的那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