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意識一點點模糊,最后徹底昏睡過去。
小轎車向醫(yī)院駛?cè)?,車廂?nèi)一片安靜。
鹿鳴蹊悄悄抬眼看向身邊的男人,對方臉上一如既往的淡定,他亦看不出什么來。
這個爹地真的好難懂啊,還是干爹好,喜怒哀樂都擺在臉上,他不用猜得那么辛苦。
鹿鳴蹊想起剛才他叫的那一聲爹地,雖然是情急之下叫的,可他也是存了試探的心思的。誰知道從上車到現(xiàn)在,爹地都沒有一個問題要問他。
難道爹地沒有聽清楚他叫的那聲“爹地”?
再叫一次試試?
還是不能冒險,萬一惹惱爹地,把媽咪丟下不管了怎么辦?
媽咪這么虛弱,他可抬不動媽咪,必須要像爹地這么高大威武的男人才抱得起她。
想著,鹿鳴蹊低下了小腦袋,決定暫時當(dāng)個透明人。
“臉還痛嗎?”
他不說話了,一旁商臨淵卻突然問道。
“不痛了。”鹿鳴蹊不想讓商臨淵覺得他是個麻煩,趕緊搖頭。
可不小心扯到了嘴角的傷口,又輕吸了口氣。
“下次要記得保護(hù)好自己,打不過就叫人,別逞強?!?/p>
“我給蜀黍發(fā)消息了……”鹿鳴蹊有些委屈。
誰知道那個兇女人來那么快,而爹地又來那么慢呢?
“嗯。”商臨淵只應(yīng)了一個字。
他目光落在懷里目光緊閉的蒼白面容上。
逞強的又何止小家伙一個。
母子倆,都一樣。
轎車一路平穩(wěn)行駛至市第一人民醫(yī)院停下。
蘇丞下車打開車門,商臨淵抱著昏睡的鹿小滿下了車。
鹿小滿跟在他身后,也迫不及待地要下車。
商臨淵頓了一下,側(cè)頭道:“抱他一下?!?/p>
蘇丞趕緊伸出雙手穩(wěn)穩(wěn)抱起了小男孩。
“他臉受傷了,帶他去包扎。”
“是,商總。”
“等一下?!鄙膛R淵又補充一句:“小孩子怕疼,給他買顆糖。”
蘇丞看了一眼自家老板,覺得不可思議。
老板什么時候?qū)σ粋€小孩子的事這么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