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捧著茶杯,來回踱步。
她再不懂事,常識還是有的。
無論誰家過繼嗣zi,都是從家族中挑選,先是近支,再是旁支,血緣越近越好。當(dāng)初誤認(rèn)為父親已死,大伯家只有大堂哥一zi,三叔更是還未娶妻,這才不得不從旁支過繼。
可就是這樣,這嗣zi也必須是程家血脈。
那,那要是被人知dao二哥不是程家血脈,是不是就要把二哥逐chu家門了?
程微不由死死nie緊了茶杯,心煩意亂之xia仰tou喝了一kou,依然tang嘴的茶shui讓她一xiazipen了chu來,氣惱心煩之余,把那茶shui直接從窗kou潑了chu去。
躲在窗外的程瑤聽墻角聽個過癮,正挪動shenzi準(zhǔn)備悄悄離去,忽然一杯re茶潑到脖zi上,順著脖zi就往里面淌,幸虧一直拿帕zi掩著嘴,才沒有大叫起來,饒是如此,依然忍不住嗷嗷了兩聲,然后慌忙躲在樹后。
程微聽到奇怪的聲音,走到窗邊探tou看了看,正見一只不知哪來的野貓上了樹,不由皺眉:“怎么貓叫的跟狗似的,真是晦氣!”
說完,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窗。
危險突來
已是到了晌午,陽光從窗zifeng隙透j來,在nei室投xia一束束混著灰塵的光束。
程微已經(jīng)靠著屏風(fēng)一動不動許久了。
她從未想過,二哥不是程家人。
以前,她一直是擔(dān)心的,擔(dān)心祖母翻臉、父親無恥,奪了二哥的嗣zishen份,好給程曦他們騰位置,可是這種擔(dān)心與其說是對未來真切的憂慮,不如說是有那么一個人對小姑娘太好,好到她會害怕一切失去他的可能。
可是現(xiàn)在,這個擔(dān)心居然一xiazi成真了,不是看祖母他們?nèi)绾?,而是一旦暴lou這個秘密,二哥恐怕連程家人都當(dāng)不成。
程微一dian都不敢想象再也見不到兄長是個什么樣zi,如果說,她的生命里有誰是絕不能舍棄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