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毅想了會兒,總算恢復(fù)了平靜,“夫人,我身體的事兒”
“侯爺,您身體哪來的毛???是我身子弱,暫時不宜有孕,侯爺不嫌棄,還愿意找人給我調(diào)養(yǎng)。”
岑毅猛地抬頭,眼底滿是錯愕,像是沒料到她會這么說。
他攥著吳雨桐的手,指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聲音帶著壓抑的沙啞:“夫人,你”
這等隱秘之事,若是傳出去,他這個侯爺?shù)哪樏嫠闶菑氐讻]了。
可吳雨桐竟主動將過錯攬到自己身上,護(hù)著他最后的體面。
吳雨桐垂下眼,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淺影,聲音輕得像嘆息:“侯爺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能被這等事折了銳氣?妾身身子弱是真,調(diào)理些時日也無妨。左右咱們還年輕,慢慢來就是?!?/p>
她抬眼時,眼底沒有半分怨懟,只有澄澈的溫柔:“倒是侯爺,萬不能因此郁結(jié)。您是侯府的頂梁柱,是妾身的天,您若垮了,妾身可怎么辦?”
岑毅的心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下,又酸又軟。他見過太多后院女子的算計(jì),卻從未想過,自己剛?cè)⒌姆蛉?,竟會這般維護(hù)他。
白霜那個賤人,跟她比起來,簡直什么都不是。
關(guān)鍵是,這幕后主使之人,非她莫屬。
想到這些,一股愧疚涌上心頭,他將吳雨桐緊緊攬進(jìn)懷里,下巴抵著她的發(fā)頂:“委屈你了。”
“侯爺,瞧您說的,是妾身讓您委屈了,剛嫁過來就要調(diào)養(yǎng)身子,不能為您孕育子嗣?!眳怯晖┤崧曊f道。
“你好好養(yǎng)著,吃什么用什么,只管自己取用,莫要管別人說什么,你是這府里的女人。”
吳雨桐笑著點(diǎn)頭,她知道她算是在岑毅的心里有了點(diǎn)地位。
這可要多虧了那下藥之人。
其實(shí)不用說,她也能猜到,自己生下孩子了,對誰最有威脅?
不過她不問。
“侯爺,說起來,這件事還得感謝二小姐呢!”
“姒姒?”
“是啊,二小姐早上落了東西在這里,回來取的時候,說瞧著我氣色不好,我這才想到請大夫的,若不然,還不知道要拖上多久呢?!?/p>
“姒姒這孩子心思細(xì)膩,回頭你拿些東西給她。”
“侯爺,我的早就給了,何況,我的難能給您比啊?!眳怯晖﹦竦馈?/p>
岑毅笑著點(diǎn)頭,“還是你想得周到,那你備上,待會兒我去給她送過去,這回滿意了吧?”
吳雨桐巧笑嫣然,“當(dāng)然滿意了?!?/p>
“瞧著你倒是跟姒姒那孩子投緣,她娘沒教她什么,你日后好好照顧她,那孩子若是能成氣了,自然也不會忘了你的?!?/p>
“妾身知道了,侯爺,能夠照顧二小姐,是妾身的福分。”
岑毅只覺得渾身舒暢,這個小妻子,的確通透,自己沒娶錯。
她要容貌有絨毛,知進(jìn)退,懂分寸,自己省心了不少。
至于那個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