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岑夫人的驚訝不亞于岑歡顏,“你說的是岑姒?”
“不然呢?”岑毅挑挑眉。
“她她怎么可以?要是說嫁給皇子,那一定是歡顏???”岑夫人說道,“她知書達理,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p>
岑毅看了眼臉色蒼白的岑歡顏,“歡顏是歡顏,姒姒是姒姒,皇家又不只一個皇子,歡顏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把腿治好,不然哪來的機會嫁給皇子,姒姒嘛,她還小,很多事情都可以學(xué)?!?/p>
“蘇家為何這么著急想定下姒姒?不過他們蘇家可不配,你回絕了便是?!贬愕靡獾匦Φ?,“如今姒姒這身份,婚事定要慎重,你別犯糊涂,無論誰來求娶,你都要跟我好好商量?!?/p>
岑夫人的臉像是被打了一巴掌似的,她身為候府主母,兒女的婚事本該她來做主的,可侯爺卻特意囑咐了一句。
她知道侯爺不信任她了。
“侯爺,瞧您說的,也就只有一個蘇家看得起她”
“糊涂!”岑毅冷聲說道:“這次是蘇家,下次就會有別人家,宮宴當(dāng)日就有魏將軍跟我說起此事,想不到這個丫頭還讓我長了臉。”
岑毅每夸岑姒一句,岑歡顏的心就往下滴一滴血。
昔日,爹爹提起自己時才會是這樣興高采烈的樣子。
如今談?wù)摰膶ο髤s換成了岑姒。
“侯爺,說起歡顏的腿傷來,您可不能不管。”
“宮里的太醫(yī)都瞧過了,我有什么辦法,我又不是大夫?”岑毅道。
岑歡顏知道,爹爹雖然沒有直接說放棄自己了,可是他句句都是對自己的不在乎。
“侯爺,岑姒那孩子能夠獻出那么厲害的藥方,那個人,或許就能治好歡顏的腿傷呢?”岑夫人知道她跟岑姒的關(guān)系,她哪怕去說,岑姒也是不會告訴自己的。
何況她連拿捏她的籌碼都沒有了。
岑歡顏滿懷期待地看向岑毅,岑姒應(yīng)該會給爹爹一點面子的。
“歡顏的腿傷若是好了,也會給侯爺掙來風(fēng)光的,何況侯爺您最疼她了不是嗎?”
岑毅捋著胡須,微微點頭,如果再多一個人能夠嫁得好,成為自己的助力的話,何樂而不為呢?
“有道理,那你直接去跟她說不就行了?”
岑夫人微微一頓,她說要是有用的話,怎么還會求他呢?
“侯爺,那孩子天生就與我不親,您忘記了,她還沒走失之前,就是如此,這次回來就更甚了。”岑夫人嘆了口氣,“我說東,她偏往西,如今又仗著貴人們的疼愛,她更是不把我的話放在眼里了,總覺得我要害她似的?!?/p>
岑毅微微皺眉,但并沒有對岑姒責(zé)怪的意思。
這點小事兒,他才懶得管呢。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說?”岑毅問道,不知道為什么,他其實也不敢保證能夠讓岑姒開口。
“爹爹,您別怪妹妹,她應(yīng)該也是不高興這些年我搶了她的位置,這才不愿意告訴那位大夫的住處的?!?/p>
岑毅看向岑歡顏,直把她看得有些心虛。
以往,他從來沒有這么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