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雨桐扶著王嬤嬤的手慢慢坐起身,臉色雖白,眼神卻漸漸清明。她掃過院里的亂象,目光落在柳姨娘身上時,陡然冷了下來:“柳姨娘,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如此害我?”
柳姨娘撲通跪下:“夫人明鑒!妾身絕無此意!不知道是誰想污蔑妾身??!”
“可的的確確是你來了之后,支出了所有人,我才暈過去的?!?/p>
“可就算如此,夫人也不能斷定是妾身想害您???”柳姨娘看向那男人,“夫人醒了,為何不親自問問,這男人是誰派來的?”
吳雨桐微微蹙眉,她為何敢這么說?
男人被看得更緊張了,王嬤嬤一腳踹了過去,“畜生,還不說,是誰指使你害我家夫人的?”
“我”男人的眼睛亂瞟,“我不知道,就是府里的丫鬟春桃跟我說在這里等我的,我倆是相好,她讓我來這里”
“春桃?人呢?”吳雨桐這才想起院子里的丫鬟。
岑姒始終冷靜地看著柳姨娘,她好像猜到了這出戲是怎么唱的了。
不多時,侍衛(wèi)便帶著兩個丫鬟進來了。
一個是春桃,一個是春意,都是吳雨桐院子里的。
“就是她,是她喊我來的?!蹦腥酥钢禾艺f道。
春桃嚇得臉都白了,撲通跪下連連磕頭:“不是我!二小姐明鑒,夫人明鑒!我根本不認識他!我怎么會喊男人來夫人院里?”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指著旁邊的春意:“春意可以作證!”
春意縮了縮脖子,囁嚅道:“是是這樣的,我跟春桃一直在一起?!?/p>
柳姨娘淡淡一笑,“夫人何不問問這兩個丫頭是在誰的院子里找出來的?”
吳雨桐看向侍衛(wèi),侍衛(wèi)拱手道:“回夫人,二小姐姐,應(yīng)該是大公子的院子?!?/p>
岑錦瀾拍案而起,“柳姨娘,你這是什么意思?”
柳姨娘攤攤手,“大少爺急什么?我也沒說什么啊,我不過是納悶,這兩個丫頭好端端的去您院子里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不是一早就被叫過來了嗎?”
柳姨娘冷冷一笑,“您可別說是侍衛(wèi)們愿望人,他們應(yīng)該是二小姐從梁王府里帶回來的,跟您和我都不熟悉,沒必要偏著誰,您說是不是啊,二小姐?”
岑姒點點頭。
岑錦瀾瞪著柳姨娘,“你什么意思?”
“妾身沒什么意思,夫人,您是個聰明人,大可以想想,您這胎對誰的威脅最大,對妾身的確有威脅,可是妾身出身卑微,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夫人的位置上去,不是您,也會有別人,我不喜歡您是真,可是害了您,還會有新的夫人來,我害得過來嗎?”
王嬤嬤急著道:“那你”
吳雨桐卻抬手制止她,“說下去?!?/p>
柳姨娘得了這話,腰桿仿佛硬了幾分,抬眼看向吳雨桐時,眼底閃過一絲算計:“夫人您想啊,您這胎若是個少爺,將來便是侯府嫡子,跟其他幾位少爺是一眼過的,侯爺又疼您,這未來的繼承人是誰,還真說不準呢”
“你胡說八道什么!”岑錦瀾氣得額頭青筋暴起,指著柳姨娘的手都在抖,“明明是你”
“是我什么?”柳姨娘輕笑了一聲,“是我聯(lián)合少爺要害夫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