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雨桐微微一怔,本以為她還小,看不懂這些,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懂了。
岑毅的意思就是如此,他想要靠著自己的女兒去維系跟三皇子的關(guān)系。
不過姒姒才這么大,他就已經(jīng)打上了這個主意,“姒姒不想,那母親來想辦法,你現(xiàn)在還小,縱然侯爺想把你送到三皇子跟前,也送不成?!?/p>
有她這句話,小岑姒的踏實多了。
不過她從吳雨桐這回去后,就迫不及待問了大岑姒,自己有沒有被送到三皇子那兒,三皇子討厭她,她肯定日子不好過的。
“大岑姒,你在哪兒?”小岑姒問道。
“我在大牢里啊。”大岑姒疑惑地問,“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嗎?”
如果不是她改變了歷史,她不會這樣問的。
小岑姒拍著胸脯,“還好,沒去三皇子那里就還好,”
然而,讓小岑姒意外的是,大岑姒說她這次就是在宮里出的事兒,是新皇登基后的宴會上,而新皇正是三皇子,不僅是自己,就連沈哥哥也出事了。
“你說沈哥哥也出事了?他不是都當上大官了嗎?”小岑姒問道。
“不一樣了?!贝筢σ脖A糁虑闆]有被改變之前的記憶,但也擁有改變后的記憶,她不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畢竟她能跟小時候自己的對話已經(jīng)很匪夷所思了。
“沈哥哥怎么了?”小岑姒緊張地問道。
“確切的說是沈家一直沒有站在三皇子這邊,但最終三皇子還是登基了,他懷恨在心,沈家全家入獄,也要問斬了?!?/p>
大岑姒那里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聲音了,但是大岑姒的話還在小岑姒的腦海中回蕩著。
沈家那么好的一家人,怎么可以死了呢?
“二小姐,您要干什么去?”韓嬤嬤見她眼圈紅紅的,一聲不吭就往外走。
“我要去找沈哥哥?!毙♂φf完,也不等夏禾,就自己跑了出去。
等韓嬤嬤叫來夏禾,發(fā)現(xiàn)二小姐已經(jīng)沒了蹤影。
岑姒一路跌跌撞撞地往沈府跑,裙擺被路邊的石子勾住了好幾次,她索性一把將裙擺拽起來攥在手里,露出纖細的腳踝,踩著繡鞋在青石板路上跑得飛快。
大岑姒不停地回蕩在她的耳中,沈家那么好的人,怎么能說斬就斬呢?
沈府的門房見是她,連忙迎上來:“二小姐?您怎么來了?公子正在書房呢?!?/p>
岑姒沒顧上回話,推開他就往里沖,穿過抄手游廊時,差點撞到端著茶盤的丫鬟,茶盞晃了晃,滾燙的茶水濺在她手背上,她嘶了一聲,卻只甩了甩手,繼續(xù)往前跑。
“沈哥哥!”她推開書房的門,聲音帶著哭腔,眼眶紅得像兔子。
沈臨淵正坐在案前看書,見她這副模樣,連忙放下書卷起身:“怎么了?誰欺負你了?”
他伸手想替她擦眼淚,卻發(fā)現(xiàn)她手背上紅了一片,頓時皺起眉:“這是怎么弄的?燙著了?”
岑姒搖搖頭,抓住他的衣袖,小手抖得厲害:“沈哥哥!”
她喊了一聲,就哇地哭了。
沈臨淵一愣,“這是怎么了?誰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