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單元門口走過來一個大媽,見狀遠遠說道:“鄭警官,又抓壞人啦?”
被叫做鄭警官的男人氣憤地說道:“那可不,兩個不張眼的人販子搶孩子搶到我家了。張大媽,勞煩您幫我打個電話,我手這會兒不得空?!?/p>
“唉,年輕輕的小姑娘,長得也人模人樣的,怎么想起來做這買賣,真是造孽啊?!?/p>
我想開口解釋的,但我的半邊臉被按在墻上,根本張不開嘴。
張文婷本來還在抱著腿哼唧,聽到后立馬意識到對方這是誤會了。
她顧不上腿上的疼,眼里含著淚說道:“誰是人販子了?我們是來找兔子的。”
“兔,兔子?”男人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手中一松,我的臉得以恢復(fù)自由。
我揉了揉刺痛的臉,又氣又急,眼睛都紅了。
“吃了我的兔兔,還把我們當(dāng)犯人對待,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男人一聽哭笑不得,“對不住,我家孩子跑回來說有兩個很兇的阿姨在追他,我就以為是實在是不好意思。”
“別說那么多,還我兔耳朵?!蔽疫煅手f道。
男人笑了笑,說:“行,你等等啊?!?/p>
我越看越生氣,忍不住狠狠剜了對方一眼。
男人也不計較轉(zhuǎn)身進了屋。
不多時,屋里傳來一聲孩子驚天地,泣鬼神地哭喊聲。
接著,男人懷里抱了個東西出來。
灰色的皮毛,長長的耳朵,一雙大大的眼睛驚慌又無助。
“寶寶,寶寶你終于來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p>
是顧少言,他還活著,我的小灰子還活著。
我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抹了一把眼淚沖上去接過兔子,摟在懷里放聲大哭了起來。
直哭得嗓子都啞了,實在哭不出來了才停下來。
“真是要命,以后可千萬不能惹她,哭起來眼淚鼻涕不要錢似地?!毙』易佣吨訔壍赝虏?。
我按照懸賞公告上說的要給對方五千塊錢,被那位大哥拒絕了。
帶著失而復(fù)得的顧少言回家時,我緊緊將它摟在懷里,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再將對方弄丟了。
我再沒有提過絕育的事,顧少言大概也慢慢忘了那件事,又變成那個黏人的小兔子精。
張文婷又交了新的男朋友,并且兩人已經(jīng)同居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