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純粹的地龍珠之爭。
這讓他松一口氣,避免了宋飛瓊與四大宗對上,避免了朝廷的劇烈動蕩。
大宗師之間如果有恩怨,影響太大,影響也極悠遠。
明確了只是地龍珠之爭,那倒好辦了。
他想了想,坐回軒案后,讓鄒芳研墨,提筆一氣呵成寫了幾張紙,吹了吹,塞進信封里,以蜜蠟封好。
最后遞給高凌峰:“高大人,把本官的呈文,呈給郎中大人吧?!?/p>
“是?!备吡璺迕C然點頭,接過信封,抱拳離開。
楚致淵松一口氣。
涉及到大宗師,自己這個員外郎只是副職,不能自作主張。
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弄清楚,呈給上官,自己這個員外郎的職責就盡到了。
他負手出了禮部的衙門,信步往外走,走著走著,來到了一條幾乎沒過來的大街。
三福大街。
飛花劍派的弟子們暫時居住在這里。
楚致淵在來這里的路上,順便繞了一個彎,來到真一教的教壇所在附近。
他一直想弄清楚,這些教派到底有沒有暗修香火之道的,是不是在犯朝廷的忌諱。
真一教的教壇是一處大宅院,開闊不輸于厚土堂,人來人往熱鬧非常。
信眾們信奉的是大道唯一。
天地萬物終歸于一,那個真正的一。
真一教追求的是永恒的大道,真正的萬物之源頭,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那個一。
世間的一切皆為表相,想要找到那個一,便要摒除表相,回歸本質(zhì),尋找本質(zhì)中的本質(zhì),至純至真的那個一。
而追尋真一之法便是觀照法。
以明月為本尊,觀照當下,觀照心海,觀照魂魄,從而一層一層剝落表相,堪破萬象,得見那個唯一。
而這觀照之法是一輪明月為觀想本尊。
那座教壇內(nèi)供奉的便是一輪明月。
楚致淵所見,這一輪明月與夜空的明月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