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芳來到兩個青衣小太監(jiān)前,白玉拂塵挑開托盤上的金黃綢緞。
金黃綢緞下是一個小紫檀匣子,一柄古意盎然的長劍,厚重的滄桑感撲面而來。
紫檀小匣子與古劍上皆烙有一個金印,印文寫的是“敕”字,表明它們皆是御匠奉皇命而制。
楚致淵呶一下嘴。
鄒芳上前輕輕打開了那小紫檀匣子,一顆墨綠圓珠靜靜躺在里面。
雞蛋大小,宛如墨玉所雕,晶瑩溫潤如有泉水在內(nèi)部流動。
楚致淵頓時覺得化龍訣瘋狂運轉(zhuǎn),好像發(fā)了瘋一般。
他裝作若無其事,不感興趣的擺一下手。
鄒芳將其合上,又將那柄長劍拔出鞘。
“鏘……”
一道龍吟聲中,寒光迸射的長劍出鞘,劍身散發(fā)著森冷的寒光,寒氣迅速擴散開去。
楚致淵點點頭:“好劍?!?/p>
論氣勢更勝自己腰間的清盈劍。
這柄劍可能更鋒利,氣勢也更勝,但劍身一看便知沉重非常,不如清盈劍適合自己。
他看向黃誠:“黃中使,那我們?nèi)グ?,別耽擱了皇祖父的旨意?!?/p>
“是是,”黃誠忙笑道:“淵世子請——!”
高凌峰有些驚奇的看著這一幕。
覺得黃誠的態(tài)度有些過于諂媚了。
黃誠既然能出來傳旨,那便不是一般的太監(jiān),必是得皇上信重的,權(quán)勢極大。
這樣的大太監(jiān),竟然對慶王府的世子如此態(tài)度,委實有些過于諂媚。
難道這便是黃誠能成為大太監(jiān)的行事手段?
他暗自感慨,自己可沒這般柔軟的身段兒,做不來如此諂媚。
不要臉皮,這也算是一種本事吧。
楚致淵對于黃誠的態(tài)度不置可否,既沒受寵若驚,也沒太過高傲,只是尋常以對。
這些禁內(nèi)太監(jiān)就是柳枝,隨風(fēng)而動,皇上的風(fēng)吹向哪里,他們偏向哪一邊,沒有自己的意志。
兩人一起往外走,黃誠特意落后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