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p>
“查不出來是哪個宗門?”楚致淵問。
他一目十行的翻閱,一邊跟馬天和說話,絲毫不妨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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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怕打草驚蛇,沒有派人試探。”
“那便算了。”楚致淵道。
馬天和道:“玲瓏書館不能怎樣,但屬下覺得,從玲瓏書館到四方館的路上,至少有四處大蒙的秘諜,與九殿下不時的交換消息?!?/p>
楚致淵道:“盯住便是,別急著收網?!?/p>
“是?!瘪R天和肅然點頭。
楚致淵閉上嘴,開始專注翻閱。
馬天和識趣的輕手輕腳退下。
楚致淵一口氣將案上的卷宗都看遍,將十年內整個濟海鎮(zhèn)的消息都看一遍,對濟海鎮(zhèn)的情況有了大概的了解。
濟海鎮(zhèn)的總兵丁紹強可謂是一個官迷,對功勛極為執(zhí)著。
可偏偏東境沒什么戰(zhàn)事,無戰(zhàn)功可立,那便建船。
每建成一艘戰(zhàn)船,便是一件大功。
可建戰(zhàn)船沒那么容易,否則也成不了大功。
伐木、切削、打磨、涂漆,搭架,安裝,填充……,復雜而艱難。
尤其是伐木,需得最堅硬的木頭,往往在深山老林,不僅要長途跋涉,還崎嶇難行,中途還有野獸與山匪等危險。
將這些巨木運出來也是艱難之極,而運出來之后,在海邊的海風中勞作,手腳開裂,皮膚凍傷都是常態(tài)。
可謂是一件極苦的事。
尤其是冬天。
東境也一樣的下雪,一樣寒冷,可海水并不結冰,仍舊可以行船,仍舊可以造船。
他便逼迫治下的軍鎮(zhèn)不得歇息,甚至為了在上元節(jié)前表功,要求加快工期,拼命的催促。
甚至派出監(jiān)工鞭打,把士兵當成勞役之人。
治下的軍士們不堪疲憊與壓榨,忍無可忍,憤而拒絕聽命,并將前來彈壓的總兵親衛(wèi)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