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里還是昨晚看到的司念在t臺上走秀的那一幕,社交平臺“碎碎念”認證為模特的賬號,以及那些用來做宣傳的婚紗攝影工作室樣片等等。
陸紓硯知道司念以前做過模特。
在兩人剛認識并交往的時候就知道,那時司念在他面前人設還是個每天忙著兼職勤工儉學的學生,據(jù)她自己所說她家教平面模特禮儀小姐餐廳服務生什么類型的工作只要合法并給錢都做,家里條件不好就是想多賺點錢寄回去,當時面對感情他不想顯得太精明,不過也派人簡單查證了一下,說確實如此。
直到昨晚。
陸紓硯想起司念t臺上那個鬼馬又自信,幾乎讓他這個肌膚相親過的人都差點認不出來的定點。
起碼就他對于司念從前做過的平面模特相關工作的了解,他以為的應該沒有那么專業(yè)。
他一直以為司念兼職的模特無非是偶爾有單子給網店拍拍照片,或者去給服裝學院的有償試試衣服,都是些零碎簡單的跟禮儀家教差不多的工作,反正不論怎么樣,絕對不會是分開沒多久馬上就能在t臺上臺步行云流水毫不怯場,拍個婚紗樣片跟男模特配合的專業(yè)度十足帶火一家攝影工作室。
xiong口逐漸悶的像是透不過氣。
跟那天晚上一樣,那種被欺騙的感覺又開始爬上來。
陸紓硯感受著xiong口一陣一陣的窒澀,緊抿雙唇,眸色微深,知道司念大概再次騙了他。
不光是五年跟他在一起都是為了一筆道聽途說的荒唐的分手費騙了他,還有從兩人剛認識時,她給自己營造的淳樸單純?yōu)榱松嬇Υ蚋鞣N工賺錢讀書的女孩人設,也騙了他。
甚至連過去幾年每在一起時那些膽小怯弱,沒見過世面到哪里總是怯生生的樣子,或許也全都是騙他的。
陸紓硯扔掉桌上一張廢紙。
他壓抑xiong口那陣仿佛要噴薄而出的燥郁,又拿起手機心煩意亂地刷著屏幕,指腹卻又不小心碰到了那個軟件。
網速快的甚至都來不及關閉。
陸紓硯看到今天大數(shù)據(jù)給他推送的第一條是伴著輕快的音樂,一身婚紗的女孩拍攝間隙坐在折疊椅上,背景是霞光和嶙峋山脈,對著手機聳聳鼻尖俏皮的live圖自拍視頻。
因為熱度突然涌入的原因,這條本來已經發(fā)布了大半個月沉寂的視頻又重新開始被系統(tǒng)捕捉,然后推給一切可能喜歡這條視頻,并為這條視頻點贊的用戶們。
陸紓硯被歸類為大概率喜歡這一條視頻,并可能為這條視頻點贊的潛在用戶里。
男人唇瓣再次繃緊。
他目不轉睛盯著屏幕里的那個人,然后看到評論區(qū)第一條,是女孩關于粉絲問她穿著婚紗是不是結婚了的,引起無數(shù)歡呼與慶祝的萬贊回復:
“工作拍攝,沒結婚,單身~”
陸紓硯在那一刻覺得他應該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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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區(qū)繼續(xù)隨機掉落小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