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蔣一晗正覺得自己開解的不錯,樂呵呵往門口看了一眼,結(jié)果一看就笑容僵在臉上。
司念順著蔣一晗僵掉的視線回頭看到陸紓硯。
蔣一晗還維持著剛才的表情,只不過面部肌肉的走向已經(jīng)微妙地從向上變成了向下,感受到牙齒涼颼颼,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好像感覺接下來不光是自己,甚至連他們雜志社,包括他們死gay主編,好像都要被門口的男人打包一鍋端了的錯覺。
好在司念最護短。
她看到時間已經(jīng)到點了于是站起身,對還處在僵硬中的蔣一晗揮揮手說了聲“再見”表情示意她沒事,然后直接推著陸紓硯離開現(xiàn)場。
回去的路上司念主動問陸紓硯去民政局的日子預約好了沒,哪天。
陸紓硯斜眼看向司念:“你想哪天?”
樣子好像是要指定哪天去離婚似的。
司念一見這眼神就知道到這男人又鬧小別扭了,肯定因為剛才她跟蔣一晗的聊天內(nèi)容。
“那我不是沒結(jié)過婚,有點緊張跟她聊聊么。”
陸紓硯聽后動了動喉嚨,說:“我也沒結(jié)過。”
司念一聽好像又確實是這個道理。
都是初婚。
都是初婚這個概念莫名讓她有點雀躍,然后司念面對陸紓硯,索性直接解開安全帶湊到男人面前,下巴搭在他肩膀,認真看他唇線繃直的側(cè)臉:“那既然都沒經(jīng)驗,陸總,我們一起交流一下?”
“搭個伴兒怎么樣?”
“好不好?”她指尖撓撓他手背。
陸紓硯感受到手背的癢意,唇角終于忍不住微微上揚。
領證的日子陸紓硯還專門挑了個黃道吉日。
司念當天打扮的很精神,淡妝,卷了頭發(fā),涂了一個稍微紅一點的口紅。
然后等工作人員問完兩人是否愿意,民政局的鋼印落下,正式意味著這段婚姻關(guān)系在法律上正式生效的時候,司念拿到屬于她的小紅本本。
之前還有點緊張,但是等真正拿到的那一刻,卻發(fā)現(xiàn)自己更多的好像是開心和心安。
以后就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關(guān)系了。
領證當天在陸遠山還在家里還辦了場家宴,婚禮明年辦,今天這場家宴只請了一些親近的親友,算是帶司念跟其他親戚正式見面。
司念跟著陸紓硯一邊敬酒一邊認人“叔叔嬸嬸舅舅舅媽”地叫。
家宴還有幾個小輩。
其中一個是陸紓硯表妹,比司念小三歲目前還在美國讀書,見到司念就眨巴眨巴眼叫“嫂子”,然后吃過飯把她拉倒一邊悄悄問:“嫂子,之前那次,沒給你們添麻煩吧。”
司念想起是哪次。
是她還在等分手費的臥薪嘗膽時期,當時陸紓硯表妹去巴黎參加名媛舞會,陸紓硯那會兒剛好也在法國出差,于是他在舅舅的請求下到現(xiàn)場陪表妹跳了一支舞。